“更何况四殿下就快去北疆了,又有什么必要私交内监呢。”
定国公虞建功见状不妙,连忙站出来为元昂开脱。
他清楚元昂的人品,更何况私交内监这种事儿,谁会蠢到在宫门外,那种大庭广众的地方去做啊。
“虞老将军,我没记错的话,你儿子现在是四哥的护卫,你当然会为四哥开脱了。”
“可四哥私交内监,是我亲眼所见。”
“一百两一张的银票,足够太监年的俸禄了。”
“若说四哥没有私交内监,恐怕诸位大人也不相信啊。”
元镇冷哼一声,一脸笃定的表情。
五皇子一党的大臣,也纷纷站出来声援元镇。
庆安帝的脸色稍显难看,他冷声呵斥:“够了!都别吵了!”
“来人,将老五所说的证人,给朕带上来。”
不多时,太监张阿生便走上大殿。
“奴婢张阿生,叩见陛下。”
庆安帝质问道:“说,老四收买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冷漠又极具威严的声音,压得张阿生有些喘不过气来。
张阿生颤抖着声音:“回……回陛下,这事儿还要从奴婢打碎懿妃娘娘的花瓶说起……”
张阿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清楚,旋即他哭诉道:“陛下,若非今日四殿下施以援手,奴婢不仅会死,还会家破人亡。”
“况且四殿下只是见奴婢可怜,才给奴婢一百两银票,让奴婢安顿好家里,专心在宫中当差。”
“四殿下,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啊,陛下!”
这番话说完,五皇子元镇当即暴走。
“放屁!”
“我在宫门外问你时,你明明说是老四收买于你!”
“可为何当着父皇的面儿,你又要改口?”
元镇怒火中烧,抬脚狠狠地将张阿生踹翻在地。
这该死的太监。
他竟敢骗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住手!”
“老五,给朕退到一旁去!”
庆安帝阴沉着脸色,声音也冷厉许多。
元镇浑身一颤,忙不迭的退到一旁,可看向张阿生的眼神中满含杀意。
“张阿生,你如实说来,为何要诓骗五皇子,是不是你与四皇子串通好的?”
庆安帝目光流转,严厉的声音,压得张阿生冷汗直流。
张阿生连连摇头:“陛下,奴婢没有,更不敢这么做。”
“只是……只是五殿下威逼奴婢,要奴婢做违心之事,奴婢碍于五殿下的威严,才不得不点头。”
什么?
老五元镇瞬间瞪大了眼睛,双眸中怒火翻滚,额头的青筋乱跳。
可跪在地上的元昂却暗暗赞叹,张阿生还算是个懂得知恩图报多人。
有他的口供,老五这下可是被坑惨了。
“张阿生!”
“我杀了你!”
元镇捏紧拳头,气急败坏的朝着张阿生冲了上去。
“老五!你闹够了没有?”
庆安帝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满的意味。
元镇的动作戛然而止,只是怒气冲冲的瞪着张阿生,心里更是恨极了对方。
“父皇,这张阿生分明是说谎!”
“他和四哥非亲非故,宫里有那么多身世凄惨的太监,凭什么四哥只帮助张阿生一人?”
元镇被气得不轻,急吼吼的发出质问。
可一听他这话,元昂高兴地差点儿乐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