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两人便站在一颗樱花树下静静地等待。
樱花随着风的方向飘进伞下,落在程晚的肩头。人比花娇,苏暮一低头,便看见程晚带着笑容,陶醉的观赏着花雨,双颊因为散步而爬上了一层红晕,不觉的就看呆了。
程晚注意到他的目光,一仰头便落入了一双漆黑而深邃的眸子。
程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苏大人,我是不是要比这花还貌美?”
苏暮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程晚笑的一脸灿烂:“我倒觉得,在这百花的衬托下,苏大人却显得别有风姿。”
“你也是。”
“没了?给你个机会再夸夸我。”
“春花秋月,皆不如你。”
程晚喜上眉梢,直勾勾的盯着苏暮,倒让苏暮更加的不好意思。
两人一时无言,谢衣和顾珮两人就像脱了僵的野马,见这大好风光,早就玩疯了。好在这时景云和顾瑶跟了上来。
四人一起前行,前方的谢衣和顾珮找了一处空地,将带来的食物和果子铺在布上,远远的就朝着程晚几人挥手。
大好春光,无限快乐,日暮西下,一行人欢声笑语回了府。
翌日,程晚拿到了老夫人的原始地契,顾老夫人还给程晚准备了几箱布匹、吃食和银钱,以防程晚在外无所依。在顾家商队的护送下便快马加鞭离开了江南。
行至都城前,遇上了荣王爷带领的黑骑军正欲进行演练,程晚和荣王爷攀谈了一会便随即进入都城。
苏暮和景云一进都城便回家更衣匆匆入宫复命去了。而程晚和顾瑶觉得在苏府也住了很长时间,那行刺之人应该不会再有后文,便搬回了飞竹苑。
虽然小半月未回来住,可是飞竹苑依旧整洁如初,不见丝毫灰尘,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被照顾的很好,想来也是苏暮让人打理的。
飞竹苑的篱笆门上被贴了一张告示,落款日期是五天前,告示的内容是告知程晚庭审的日期已经确定,距离开庭还有2日。
当晚,程晚整理行囊的时候发现了顾老夫人给自己的一封信笺,信中是顾老夫人对程晚的声声关切,让她无论做何事都可放手一搏,倘若都城待不下去,可回顾府继承诺大的家业。随信一起的还有一只玛瑙戒指。
这玛瑙戒指通身幽绿透润,戒指的外圈刻着云翼羊头,满身祥云的白泽,白泽的身体上俨然还隐约能看出一个顾字。
“姐姐!”程晚小心翼翼的拿着戒指,去院子中寻找顾瑶。
“怎么了,晚晚?”
“这个戒指看起来价值不菲,许是老太太误放了,你下次回去的时候可否将这个一并带回?”
顾瑶从怀中掏出手帕,仔细的研究着这个戒指,突然恍然大悟:“你留下吧,这是顾家的传家戒指,想必老太太也不会随意放,她要将顾家托付于你。”
程晚一脸不可置信。
顾瑶继续道:“你本就是顾家嫡长女的血脉,据我所知,这个曾经在你母亲那,直到你们举家前往边境抗敌,才将这戒指又还给了老太太。如今这戒指在你这也好,省的家里那些人惦记。”
“我倒是不在乎这些,况且,也没有掌家经验。”
“我听说了你在顾家的时候敲打了弟弟们一番,颇有主母气概。”
“姐姐见笑了,我当时只是希望他们善待老太太。没想竟成了这样。”程晚微微叹息。
“又怎知不是好事情。”顾瑶给了程晚吃了定心丸,让她不要多虑。
第二天,程晚为了应对明日的庭辩,在房间内写了满满一张纸的庭辩思路,但是因为对大阖国房产过户的手续还是不太明了,便直接去了户部找景云,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