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难道已经知道这是太子的阴谋,他想保全太子。”
“不会。陛下是想保全程家的后代,也就是你。”苏暮一本正经的注视着程晚。
程晚坦然道:“既如此,那我们一起查清真相。我先挣个金口玉言。”
“嗯。”
两人第一次敞开心扉,竟更加的心心相惜。
而程晚的消失的记忆也都恢复了大半,想起了两人小时候的种种事迹,愈加的放下心防:“苏暮,你是不是也缺失了部分记忆?”
“是,接应程将军之后的事情已全然不记得。”
“我……生过一场病,有些记忆也缺失了,但是我发现,在接触到旧事物的时候会想起来,倘若你要恢复记忆的话,也可一试。”
“嗯。”
“程晚,这虎符你准备怎么办?”
“引蛇出洞。”
苏暮会心一笑,两人想到了一块,必定要好好利用这个虎符。
程晚从来没有觉得夜晚如此漫长,和苏暮分开后,仍旧一夜未合眼,导致第二天程晚在事务所的时候直犯困。
“老板,您昨夜不会监守自盗去了吧?”百里丰也学着程晚的样子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
“百里公子,您看看东篱姑娘,即使没人,还是兢兢业业的在守岗,您有时间不如多看看大阖律法。”程晚一夜没睡,又在为王苟儿的事情担忧,一时上了火气。
百里丰自讨没趣,又去找叶东篱贴贴。叶东篱拿着佩剑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百里丰更是敢怒不敢言,“哼”了一声,就自己径自去了街上。
“东篱。”程晚意识到太过亲昵,便征求道:“如此唤你可好?”
“都可以。”
“其他人去哪里了?”
“江讼师带人出去办案了。其余的人被百里丰打发出去找案件了。”
程晚挑眉,心想这百里丰还是有两下子的。
就在百里丰刚走没多久,王苟儿带了十七八位年轻的、年龄稍长的当事人到了明镜讼师事务所。
“就是这儿!程讼师是位好人,大家一定要相信她。”王苟儿还在安抚他们。
叶东篱不明所以,只见来人众多,吵吵闹闹,甚是嘈杂,甚至还想冲门而入。她“唰”的一声拔出佩剑,拦在众人面前,突然就鸦雀无声。
程晚捏着叶东篱的剑峰,示意她放下。
“这些应该就是我们新案件的当事人了,好生招待。”程晚心中一喜,但因着人数众多,还是有些惊讶。
叶东篱端着餐盘给众人摆好茶盏,程晚则一一斟茶,顺便听听这些当事人的诉求。
其中一位年长的男子说道:“定要让他多赔偿点损失,我上有老人待赡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要张嘴吃饭,全家可都指望我了。如今到好,明明说好了工期60天,才干了一天就被解雇了!”
他说的很激动,唾沫横飞,脸上的胡子都气的抖三抖。在座的其他人便一一附和。
“是啊,而且我们签的劳动协议上面还处处都是不平等的条款,别人都没有哩。”
程晚抓住了关键:“你们的协议带了吗?可否给我瞧瞧?”
只有一部分人签了协议,这些协议也都是制式的,双方约定了工作时间和酬劳,另外有一点是协议期限内,不得与别家上工。
不的去别家尚可接受,但让程晚疑惑的是附加的一条保密条款:禁止将劳动时所见说与旁人,如若发现,需赔偿福安码头百两银钱。
这不明显的掩耳盗铃,加之,船舶司又对太子言听计从,倘不是其中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就在程晚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