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里。
他没有看见这些人的血性,也没有看见这些人逆水行舟的勇气。
“这……”俞照清犹豫半响,最终轻咬贝齿道:“道兄,其实我们一进来时并非如此,只是净土之中局势所致。”
净土各方皆被各大势力所把控,散修难有出头之日。
起码她觉得大多数人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然而秦淮泊却对此嗤之以鼻。
失败过,就要放弃了吗?
古有大帝者在成帝之前一败再败,却在最终关头击败所有敌手,一举夺得天命,举世无敌,冠绝古今!
即便是那凡人国度中,也曾有人屡战屡败,却在最终一战中逼得对方拔剑自刎,最终统一四方。
在他看来,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后再无斗志,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
“我理解他人不易,世事如流水,他们身微力薄,只如一片叶,自当随波逐流。”
“可不是所有人,始终都只会是那一片叶,终究有人要站在云端之上,那么这个人为何不能是我?我又为何不能逆流直上?纵死无悔!”
秦淮泊声音平静,目光更是没有丝毫变化,从始至终都璀璨如星。
或许在其他人看来,与那些大势力抗争实为不智,甚至是愚蠢到寻死的一个做法。
但如果要他一辈子苟且,龟缩在某地苟活至死。
他,做不到。
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广袤的征途上。
而秦淮泊的这些话,也令俞照清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与沉思之中。
曾几何时,她也是一方天之娇女,哪怕师门已经没落,但她还是靠着自己的天赋,在雷州声名鹊起。
这份与天争与人争的傲气,她也曾有过。
她最开始也认为,自己可以在净土之中如鱼得水,但后来,她碰到了很多实力并不逊色于他的人。
更别说,还有如大罗圣地这样的势力抱团,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碰壁多了,这份傲气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现在秦淮泊的话,却是令她沉寂已久的心忽然动了动。
俞照清不由问他道:“若……若被他们活捉了怎么办,那我们便要为奴了!”
这一刻,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已用上了“我们”。
“怕什么?”秦淮泊只是如此反问,紧接着脚下提速而去。
言尽于此,该说的他也都说了,秦淮泊并不是想让他人与自己一同涉险。
不过,她要是跟上来,愿意并肩作战,当然也求之不得。
没走出多远,俞照清飞身跟了上来,她一身白纱随风鼓动,面纱之上,那双眸却是无比坚定。
“道兄,我跟你去!”
秦淮泊哈哈一笑,道:“好!”
俞照清此刻也是热血上头,心想待在散修盟里,虽有盟友保护,但与白费生命有何分别?
秦淮泊方才那一席话,令她蒙尘已久的心再度生辉!
大不了就是一死!
而这里是净土,死了还有机会再来!
就算失败了,那么抢时机自戕或是脱离净土便是了,只要不沦为魂奴便成!
不过,热血也是会冷却的,跟着秦淮泊赶路不过半刻钟,俞照清就冷静了下来。
“先等等!”她喊住秦淮泊。
二人停了下来,正是在一座小山包的背面。
“道兄你如此自信,可是有何计划,趁现在快快说与我听!”俞照清满眼期待地道。
秦淮泊无比坦然道:“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