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地清理地上的污物。
啊,里面似乎有脏器的碎片。
这损色不会是要吃自己的肉吧。
这么想着,阮佳顺手用扫把啪叽一下抽了下胖海参肥硕的大皮股。
关于北斗是妖魔的传言,也在人面疮的事被捅出来之后,传得沸沸扬扬。或许是孟大平想要靠北斗来分担火力,又或者是报复。
虽然村长女儿为了不给阮佳带来负面影响,特地把自己的面貌变得奇怪而狰狞,还将他的喉咙也一并破坏掉了。
可孟大平还是把传言放了出去。
孟大平死状凄惨,浑身都是凹凸不平的瘤子和半透明的脓包,就连舌头也像是吹瘪了的红气球,肿胀地搁在嘴外头。
眼珠暴突,死不瞑目。
但,他的目的也达成了。
毕竟北斗在众人看来,就是溺水之后就变了个样儿。尽心尽力照顾她的村长,也在她落水之后身子渐渐差了。
村里人觉得,北斗就像是吸了阮佳的血才活下来的。
…………
“北斗,你会怪我吗?”村长躺在枕头上,形容消瘦了许多,肤色在阳光里,白得近乎透明。
“那是莫名其妙的想法,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北斗刚打了水回来,小手用力,冻得像是胡萝卜一样。
村长很想摸摸她的头,握握她的手。
但手太凉了,被胖海参垫在肚皮底下暖着。猫猫本意是好的,但是他太重了,把村长的手都压麻了。
北斗干脆把自己的头凑了过去,就贴在她枯瘦的手指上。
她听见村长的声音很轻,像是秋日里的芒草,在夕阳下晃啊晃,伶仃又轻盈。
“我感觉我自作主张的行为,让你遭受了远比想象中更多的苦难。”
北斗感觉到村长动了动手指,不知为何,她的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
“傻孩子,哭什么啊。”
村长瞅了几眼手背上一行行往下淌的水珠,故意寻她的开心,“看来最近吃的咸,眼泪都这么浑浊了。”
但这个玩笑,最终还是没能调侃下去。
村长也说不出话来了。
又过了几天,有人家的孩子和北斗起了争执。
“我爷说了,养你的人是……妇……妇人之仁!妇人之仁的小娘皮!你是灾星!不许你在这条路上走!”
前面的几句挑衅,北斗没有在意。
但听到这句话,当即就和小孩撕打在一起,那个狠劲让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害怕。好不容易才分开。
小孩的母亲,也是个心偏着长的,一个大冷天,居然端着一盆水就要向北斗头上倒下去。
北斗被推开了。
……
村长湿淋淋地站在那里,冷笑着看着那女人。
“怎么,你当我们家里人都死绝了,随意编排,连个孩子都欺负?”
村长看着病歪歪的,简直弱不胜衣,她却也从旁提了半桶水,提了要泼。
“要么你受着,我权当没受过长舌妇的编排,要么让你的儿子自己进去洗个头,消消火气?”
村长又肯定了北斗的行为。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旁人给你的羞辱要悉数奉还,别做软包子叫人欺负了。北斗,你做的很好。”
这件事,让流言暂时停止。
但村长的身子因为那一桶冷水,越发差劲了。
就在某一天,村长精神头稍微好了些,把北斗叫过来,说想吃一道炝炒肉片。
她味觉很淡了,里面放了很多的盐,村长才尝出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