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下了。
水刃嵌在窗框上,入木三分,洇出深色的且痕。
“店门上可没挂着打烊的牌子。”隐匿在阴影后的人懒懒出声,低哑又带着点半夜加班的不耐烦。她隐藏自己的本事也算了得,只是比起来天生刺客的纯水精灵还是差了点。
“蒙德也没从窗户进店的规矩,小修女。”纯水精灵回话也不算客气。
来人正是一名纤细如狐獴的少女,身上还穿着那件修女服,眼睑下的青灰尤其明显。或许原本的眼型并非如此,可困倦下垂,阴郁里更是带着倦怠。
她手上顺便拿了一瓶酒,扫视过来的模样,就像阴郁古堡里的吸血鬼,或是久居沼泽的荆棘女巫。
“还真是你。”
她看向阮佳的目光尤其冰寒,像是要剖开皮肉看内里的灵魂。
“怎么,不能是我?”阮佳下意识这么回了句,显得有些阴阳怪气。这话不自觉得就这样说了,呛得像炮子。
少女罗莎莉亚扣着高脚杯,紧绷着的冷脸缓和了不少。她曾是盗宝团的一员,自然也清楚“学舌鸟”这个称号是可以继承更换的。
她不能确保那张皮下就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不是别的什么。
法尔伽没哄她。
故人见面又曾同生共死,该是开心的,但两人在那里头都成了扎手的刺猬,真近了也是相看两相厌。
罗莎莉亚便只是冷冷地表示,“今晚本来没有加班。但法尔伽让我过来看看,才多了这么一出。”
她瞅了那两人,也不在多说,只觉得这俩也没法尔伽说的那么好骗。
一个愿打两个愿挨,就是三个四个她一个看热闹的也不嫌拥挤,懒得管。也不会像法尔伽一样唠唠叨叨。
……刚好拿了支贵的。
西风教会的酬金可能不太够。
“这瓶酒请我,喝醉的人什么也看不到。”罗莎莉亚在心里像模像样地对巴托巴斯告罪,理直气壮地讲条件,“只要别搞出人命。”
“……不到一晚的功夫怎么搞出人命?”她当辅助的怎么可能干的过单手剑+重剑,还能打元素反应那种。
这话说完,酒吧里变得极静,只剩下罗莎莉亚咯吱咯吱嚼冰块的声音。
“他们还没成年。”罗莎莉亚记得法尔伽重点强调了,提了整整三遍。
“……这跟成不成年没有关系吧,也不是我想做就做啊。”
纯水精灵拍响了桌子,疲惫又隐忍道,“别说话了,你想知道什么,看在我们私情的份上可以透露一点……”
“私情?”
罗莎莉亚从阮佳兜里摸出一根烟,只觉得自己越发搞不懂了,“他是私情,那你们两……三个人是什么?”
“……奸/情?”
“如果这种程度的往来都被当成奸情,那蒙德的夜晚起码得有一半人跟我不干不净。”
菲莉丝端起果汁一饮而尽,她把头埋在吧台与乌黑长发编织的阴影里,唇珠濡亮,沁凉酸辛的果汁激得她微微皱起了眉。
但也只是一瞬,如同投入湖水的沙砾,不过须臾涟漪便散了。
“嗯……不限男女。”她把空杯子稍稍往纯水精灵那里推了推,眼神嫌弃,“来杯冰苹果酒,我怀疑你是熬魔药的海巫婆,不然怎么会酿出这么怪的东西。”
“海巫婆……那是什么滑稽的生物?亲爱的,比起这个……”纯水精灵勉强勾了下唇角,把酒满上,轻轻摇头,“既然逃离了漩涡中心,就不要把自己卷进去了,不管为自己还是为其他。”
“情报与知识等同,从获悉开始,就要付出代价。”
他不紧不慢地在酒杯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