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一进家门，乔妹紧张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我，我恍惚中回过神儿，摇摇头说：“没事，就是……工作很累了，我想早点休息了”
“你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总是魂不守舍，和之前的样子好像！”
听着乔妹关切的问询，我茫然的笑笑说：“我倒希望这都是幻觉！”
“到底怎么了？”
乔妹紧张的一声质问将我惊醒，我连忙掩饰着说：“没有，真的就是工作太忙了，我……我觉得有点吃不消”
乔妹叹口气，接过我的公文包放在一边，又帮我脱下外套，叮嘱着说：“那就洗漱一下早点睡吧，晚饭吃过了么？”
我点点头，支吾着说：“哦……吃过了，我们都早点休息吧”
其实，我只是毫无食欲而已！
躺在床上，关了灯，怀里抱着乔妹，耳边却始终回响着姚燕的那一句：是，我爱你，一直爱着你！
心痛中，情不自禁的哼起那首车上响起的钢琴曲，那调调里像是带着姚燕的悲伤，一次次抽打在我的心上，乔妹在一旁不解的拍拍我问：“不睡觉，你在唱什么？”
我回过神儿，茫然的摇摇头说：“没什么，你听过这首曲子么？”
说着，我再次哼哼起来，乔妹愣了一阵说：“像是
……克罗地亚狂想曲？”
我无力的笑着说：“你这都知道？”
乔妹轻笑一声说：“我学过钢琴的好么，这首曲子，是我刚读大学那年才出的，我在新生晚会上还弹过”
我叹口气，茫然的说：“学过钢琴？之前都没听你提过，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你只是以为自己不知道而已！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去拍婚纱照呢”
怀中乔妹的低语让我一时难以理解，然而这混乱的夜，真的再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了……
第二天，和煦的阳光让这个初冬时节难得温暖，和乔妹提前两周就预约了拍摄婚纱照，多伦路上的近代建筑群，乔妹穿着旗袍上演着民国名媛的复古风；大宁灵石公园里的红叶铺地，乔妹一身长纱，圣洁的像一个下凡的仙子……
造型师用心的装点下，乔妹灿烂的笑容中，让我暂时挥散了心里的阴霾，虽然天气极好，但毕竟已是初冬时分，气温已有些寒意，为了不留遗憾，乔妹还是多选了两套短礼服，在这冬日的阳光里，露出那一双洁白胜雪的双腿，直让摄影师也忍不住夸赞：真是难得一遇的漂亮新娘！
拍摄间隙，乔妹披着大衣让造型师整理着发型，她蜷缩着忍受寒冷，脸上却依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恍惚
间，我心里不由自主的感慨着：如果我没有那些难堪的过去，这该是一个多么完美的时刻！
几套婚纱，拍到下午三四点，临近黄昏前，还剩下最后一次换装，乔妹看着影楼提供的服装相册，突然指着一套学生装说：“不如我们拍个校园风吧？缅怀一下学生时代！”
我笑着点头说：“只要你喜欢，都好！”
和摄影师交流过后，我们最终决定还是回到多伦路上来拍这套“学生风”
于是，在这一天的黄昏时分，两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女，各自穿着一套貌似贵族学校的校服，在多伦路的近代建筑群间，又装嫩扮起了学生，按照摄影师的指示，两人手拉着手走在街头，倒真有了几分学生时代的感觉！
摄影师端着相机在我们前面不时喊着口令，两人嬉笑着按指令一边走、一边摆出各种造型，一会儿又坐在台阶上，拿着一本书寻找着学生时代青涩的感觉。
站在一处街角，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