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再三喝问,手术中竟然陷入了沉静,甚至连个喘大气的都没有,又或许是因为心理负担太大,小护士终于站了出来,带着抽泣的委屈如实说道:“是我、我拔的。”
下一刻,小护士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惊慌的不断摆手:“不、不是我,我告诉刘主任不能拔的,可他非要我拔······”
小护士的抽泣声越来越大,显然心中委屈的不行,而从小护士的话中,所有人都知道了罪魁祸首,并同时将目光落到了刘民身上,颇有几分同仇敌忾之心。
而作为病人的家属,无论是杜金亮还是袁兰,都恨不得将刘民千刀万剐,如果不是杜少爷还在病危,估计刘民早已被杜金亮的怒火淹没。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刘民心中可谓是惊慌无比,如坐针毡般手足无措,而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自己躲不开了,索性心中一横,站出来提议道:“只是拔了一根银针,我们再扎上去行不行,对,何老先生,您的针灸术在整个川北都是头一号,您再给他扎上去不就行了嘛。”
听到刘民近乎傻子的提议,何老先生顿时脸色一沉,没好气的喝问道:“刘主任,你也是行医多年的老医生了,针灸是说扎就能扎,说拔就能拔的嘛,而且每扎一根针,都要根据病人的病情急缓,才能确定每根针的深度以及韧度,远比表面要复杂的多。”
顿了顿,何老先生又解释说道:“除此之外,针灸术也是分门分派的,每个门派的扎针手法都会有所的不同,同样的穴位起到的效果也不一样,如果在中途换做旁人贸然扎一针进去,不仅起不到针灸术的治疗效果,甚至还会起到反作用,继而危及病人的性命!”
说到这里,何老先生忽然叹息一声,就连语气都幽然起来:“我不能扎这一针,不是我不想扎,也不是不敢扎,而是不能扎啊,因为那个扎针少年的扎针手法,我虽然有幸见过一次,可我却不会······你们现在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