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十大传世名作之一,仅仅是画笔运用,便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
林熙看得如痴如醉,一时间忘乎所以。
安尤勇见竞拍区,以及林熙他们,都如此郑重其事,顿时就不乐意了,大咧咧道:“不就是一幅画儿嘛,犯得着这么疯狂嘛······”
秦宇头也不回,一边继续欣赏,一边解释道:“《韩熙载夜宴图》描绘的是韩熙载家设夜宴载歌行乐的场面,而且是完整的夜宴过程,也就是琵琶演奏,观舞、休息、清吹、送宾等五段,不仅工整精细,线条遒劲流畅,构图极富想象力,是顾闳中唯一的传世作品,十大传世名画中排名第九,你说疯不疯狂······”
秦宇说得很郑重,安尤勇却听不进,并撇嘴道:“什么韩熙载,什么顾闳中,他们认识咱,咱又不认识他们,管他是谁呢······”
秦宇放下望远镜,转身看了过来,脸上满是古怪,若有深意道:“你在不在意都不要紧,等会儿有你小子哭的,别怪我没有提醒······”
安尤勇愣了愣,不明所以。
林熙见此,也放下了望远镜,古怪的转过身,反复打量安尤勇,得出一个结论:“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小子还没有听懂,也太他妈粗鄙了吧······”
当然,这只是想法,不会真的说出来。
过了片刻,林熙清了清嗓子,给安尤勇补课道:“你老丈人让你过来,就是为了这幅画儿,就算你带回去了,到时候问起来,一问三不知,多少有点不太好,正好还有时间,我简单给你说说,能记多少记多少,到时候好用得上······”
一听要上课,安尤勇顿时哭着脸,求饶道:“还是不要了吧······”
不等林熙说话,夏琪便插着腰,不容置疑道:“不听也得听,给我坐好······”
安尤勇一个激灵,赶紧坐好,像个乖宝宝似的。
夏琪又看向林熙,说道:“多说点,说仔细点,他今天要记不住,晚上就别想上床,还反了他了······”
安尤勇一脸不服,却又敢怒不敢言,把耙耳朵的内涵,发挥到了极致。
林熙也满头冷汗,夏琪何止是彪悍,这是太彪悍了好么!
再看秦宇,不动如山,似乎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清了清嗓子,林熙集中精神,娓娓道来:“说这幅画之前,先说两位主人公,一是坐着顾闳中,一是主人公韩熙载······”
“顾闳中是江南人,南唐中主时任翰林待诏,后主时任画院待诏,长于人物,尤擅仕女,多画宫廷贵族生活,擅写神情意态,与周文钜齐名,继承了比唐代周昉更趋纤细的线条,并受南唐后主李煜的书法影响,喜用颤动的‘战笔’线条表现衣纹,《韩熙载夜宴图》上,有很明显的表现······”
“韩熙载则出身名门,家世显赫,为后唐同光四年进士,后南奔归吴,南唐后主李煜时,任兵部尚书,充勤政殿学士承旨,他目睹国势日蹙,且以北人南来,身处疑难,遂广蓄女乐,彻夜宴饮以排遣忧愤······”
“韩熙载高才博学,又精音律,善书画,为文长于碑碣,颇有文名,当时求其为文章碑表者甚多,其所作制诰典雅,人称有元和之风,与徐铉并称韩徐,江左称其为韩夫子,时人谓之为神仙中人,所撰诗文也颇多······”
“此外,韩熙载还有许多奇闻轶事,时间有限,我就不跟你多说了,说了你也记不住······”
安尤勇埋着头,被夏琪监督者,死记林熙说的内容,却是记了后面,忘了前面,脸色更苦了,嘀咕道:“现在说的这些,咱也记不住啊······”
夏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