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铐走的那些人十个有五个都是有大的赚钱的门路,你问我知不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你要问我能不能做,我肯定告诉你不可以,除非你想要下半辈子都待在监狱里。”
许天明听完笑笑,也跟着开玩笑:“那也不错啊,你介绍门路,我去赚钱,最后我们俩双双入狱,就是不知道放风的时候能不能一起在里面玩滑板。”
杰什配合地笑了两声,最后认真地看向她。
“离你上大学还早着呢,偶尔帮领居家修剪草坪、遛遛狗、送送报纸什么的就够你攒下一些零花钱了──你还小,刚来这里,什么都不了解,你得融入这里,享受生活懂吗?”
许天明认真想了想他的话,不是很认同,她决定跟杰什说得再清楚一点。
“不,不是大学的学费,总之,我们家欠了一笔钱,对我父母的收入来说,他们大概要干到干不动为止才能把钱还完,我不希望他们这么辛苦,我也是家庭的一份子,做点力所能及的会让我心里好受点。”
许天明刻意模糊了所谓的欠钱是房屋贷款。她知道贷款买房买车在美国很常见,反正国内就经常听说外国人都不攒钱的嘛,经常透支信用提前消费。
但是对于深受老一辈影响、消费观念传统的许天明来说,贷款就意味着一直有一块石头压在那里,意味着不可控,意味着危机。
昨天听了爸妈的话,又好好理了理美国这边的情况,虽然他们没有直说现在能赚多少钱,但是许天明估计比之前在纽约刷盘子好不了多少,加上房子贷款、自己的学费还有家庭支出,爸妈的工作一旦出现意外就意味着家庭资金链的断裂,对于他们这样一个抗风险能力极弱的家庭来说,这几乎是致命的。
许天明既然发现了就不会放任不管,只祈祷是不起作用的,要想改变就要行动。
既然缺钱就要开源节流。家里就差把地板和墙皮都铲了卖了,节流也节不了多少,何况多了一个大活人要读书要生活的,那么就剩下开源了。
想要靠父母一夜暴富有些困难,他们工作辛苦,一周只休息一天,工作日都是早出晚归,干的又都是体力活,实在没有时间精力再搞点副业挣钱了。
但是许天明现在是闲人一个,哪怕之后上学了也肯定比他们上班的轻松,所以由她来搞钱合情合理。
可问题一是她现在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二是她现在的年龄和种族背景,无论做些什么都容易受到来自家庭内部和社会的掣肘。
难呐!
许天明叹了口气,一脸“忧家忧己”看得杰什好笑,他用胳膊肘轻轻撞向许天明引起她的注意。
“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想要赚点零花钱可以,去餐厅帮忙收银、去咖啡馆打工,我都可以帮你打听打听──只要是个人能说英语就可以拿到一个标准的时薪,我还可以照顾到你,但是你想要找个赚钱的门路我就无能为力了。”
杰什说得很诚恳,许天明点点头,谢过他的好意,表示会考虑一下咖啡馆或者餐馆的工作。
“来尝尝我准备的午餐。”
许天明把放在椅子上的帆布包拿过来,翻出里面的餐盒还有饮料,“我家里只有筷子,你学一下,就这样用。”
许天明把筷子塞进他的手里,手把手教他怎么动,最后虽然拿的不标准,但好歹能夹住送进嘴里了。
“味道怎么样?”
许天明的饭团小小一个,她夹了牛肉放在上面然后一口吞下去,牛肉的卤香、调料的酱香、米饭的油香一同在嘴里炸开,她连吃了两个才想起问问客人的意见。
杰什虽然吃得艰难,但还是空出了手比了一个大拇指给她:“好吃!这个沙拉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