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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军队在夜幕下开赴北境。
一辆马车内坐着一个身躯魁梧的中年人。
此人就是北境王,程坤。
此刻,程坤的鞋拔子脸,脸色铁青,不住口的大骂:“夏末初,你杀我门生,辱我颜面,我和你没完。早晚有一天,把你拉下马,狠狠蹂躏……”
“秦征,你个得势刁民,本王是给你脸了……”
骂了半个多时辰,程坤骂累了,斜靠在车厢上,准备休息一下。可是道路颠簸,脑袋总是与车厢碰撞。
程坤又生气了,破口大骂:“这特么是什么破路?怎么就不知道修缮一下呢,比红彤县差远了!”
他暗中去过红彤县。
红彤县的新鲜和富有让他垂涎三尺。
曾经派宣州知府蔡布伦去拉拢秦征,拉拢不成就刀兵相见。结果,蔡布伦被打得落花流水。
红彤县的战力,就是他都很忌惮。
特别是红彤县的天雷大炮,那简直就是天兵才能拥有之物。
他确实没想到,秦征居然会送给女帝五门天雷炮。
吓得他和其他境王,顾不上女帝杀了他们的人,顾不上颜面,落荒而逃……
堂堂北境王,拥兵百万,居然拿一个小县令毫无办法,太悲哀了。
他确实想过调动边境兵去攻打红彤县,哪怕红彤县有天雷炮,还能敌得过人海战术?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四境王表面上和谐,实则也是各怀鬼胎。一旦他损兵折将,北境是谁的就不一定了……
程坤越想越憋气,就从没这么憋屈过。
“传令,原地扎营!”程坤怒喝。
不走了,太特么累了,不只是肉体,还有精神,都累。
皇宫深处,丞相府。
大乾王朝丞相夏比图在书房里踱来踱去。
屋里还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人。
此人是丞相府的管家,也是夏比图的义子夏尽忠。
夏尽忠精明能干,善于察言观色,忠心耿耿,办事利索,深得夏比图信任,几乎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都会让他去做。
此刻夏尽忠看着父亲义父,不大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真从红彤县拉回来五门天雷炮,怎么可能,那个秦征凭什么送她天雷炮?难道她向秦征表明了身份,我们弄巧成拙了?”许久,夏比图似乎是在问夏尽忠,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夏尽忠对义父的了解胜过了解自己,否则也不会得到老奸巨猾的夏比图的信任。
他很清楚义子和亲儿子之间的差距。以前夏比图没有亲儿子,他就是宠儿,可以威风八面,很多事情他都能做主,他也敢于做主。
但如今义父有了亲儿子,还是军中翘楚。
他早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不但更加小心翼翼,还更加表现得尊敬、忠心、听话。
此刻,他知道,义父是在自言自语,但也是在寻求答案。
他是需要奉献自己的见解的,哪怕他的见解狗屁不是,以义父的智慧,也能从狗屁中寻到些蛛丝马迹,来佐证。
夏尽忠轻声说道:“女帝带回来的天雷炮,由大内高手亲自看管,我们派去的人根本接触不到。”
夏比图似乎并不惊讶,问道:“红彤县的情报传回来了吗?”夏尽忠回道:“毫无进展,红彤县外松内紧,就是几岁小儿都对外来人十分戒备。”
“哦?”夏比图有些吃惊。
夏尽忠继续说道:“那些老年人更是难缠,个个都是所谓的联防队员,见有生面孔进入,立刻进行跟踪。一旦发现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