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种可以凌驾于他们之上。我们鲛人深居海底，才躲过一劫。
“我们鲛人心思纯粹，不像人类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感激一个人是真的感激，所以才会向你那样，愿意为了恩人付出一切。”
蕾娅哭得更厉害了。“我会向族人们赔罪的！他们恨我，要我偿命，我便偿吧……”
“不。孩子，不行。”
蕾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国王打断。
“你是氐人国的公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相被曝光出来——那些族人，他们会怎么看我们王室？从此以后，我们王室就失去了公信力，你也不可能再继承我的位子。”
“可是我犯了这样的错，我怎么还有资格去想这样的事情？”
“不，孩子，你还太年轻。有的时候，人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更何况，事到如今，你站不站出来承认是自己的错误，对事情的结局又有什么改变呢？死的人都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复活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能做的，只是想办法让事情不会变得更严重。”
蕾娅：“……”
她的嘴巴张了张，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附和还是反抗，最终，只是讷讷地问：“父亲，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那些人类来势汹汹，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你祖母去世前曾经留下了一卷古书，在古书中留下了采阳补阴之术，即采活人的阳气，滋补自身的修为。我想现在，这个是唯一的办法。
“氐人国看似平稳，实则有很多人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他们想要的并不是如何将氐人国治理好，而是想要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自己。我之前一直在发愁该怎么收拾他们，现在，这或许是一个契机。”
蕾娅猜到了父亲想做什么，她惊骇地道：“父亲，您要……”
“牺牲少部分人，是为了多数人更好的活。更何况，他们的存在只会让氐人国摇摇欲坠……
“这件事是坏事，但又何尝不是好事呢？我会借着这个机会，一方面是诛杀人类，保护氐人国；一方面也是将那些人处理掉。今后的氐人国交到你手里，我才放心。”
蕾娅的头痛极了。
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到这么大的信息量。
“父亲，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老国王摇摇头，“孩子，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那些人固然坏，但是我们也不能自作主张地就把他们牺牲掉。可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
“一些人去死，是为了另一些人，更好地活。
“孩子，你就当是睡了一觉吧……等你睡醒之后，氐人国，会恢复以往的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