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杀了质子,他纯粹只是想邀功罢了。
所以她点燃火苗后,还得装模作样去灭火才行。
卫渊明白她的意思:“属下遵令。”
说话间,他手中握着的长发已经一点点由湿漉漉的状态变干,虽然有些耗费内息,但是能够让郑晚瑶舒服的话那就值得。
今天如果是旁人听见郑晚瑶这般算计,大抵要骂郑晚瑶蛇蝎心肠坏女人,毕竟她不仅将人折磨得奄奄一息,而且还假仁假义装作善良的样子,要去救人于水火之中。
但郑晚瑶哪怕再恶毒,卫渊也总觉得她就该是这般肆意妄为。
“老将军那边的奸细查出来了吗?”郑晚瑶有些舒服地睁开眼睛,随后就挥了挥手道:“已经干了。”
入目所及都是低垂的星空,她难得会享受这般静谧的时候,等再过一个时辰天光乍破,到时候又会被一堆琐事缠身。
“查出来了,确实是您之前说的马兴贵。”卫渊皱眉道:“老将军这两日在审问,据说是跟齐国有关。”
郑晚瑶面无表情道:“又是齐国。”
她这回倒是难得想起上次春日宴的那位淮南王。
结果有时候越是担心什么,就越会来什么。
三天后,郑晚瑶抵达北域,但是她首先见到的并不是裴老将军,而是一道相当熟悉的身影。
但见齐墨翎这回穿着松松垮垮的外袍,上半身很随意地敞开领口,往下便露出紧实流畅的蜜色胸肌,那张脸也很狂野具有攻击性,斧劈石凿般锐利。
他的脚正不轻不重碾在一条黑蟒的头颅上。
分明是鲜血淋漓又令人胆寒的场景,但齐墨翎却很霸道地蹲在那畜生的尸体上,懒洋洋抬头朝她打了个招呼。
“三公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