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岛为自己选的灰色系穿搭被选中而高兴,二见则知道了她明天应该穿什么衣服。
7月24日,天气晴。
和波奇锻炼了一个多小时。
“肯定是做了。”
“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要我我都起不来早床。”
晨练大爷们看着神一阵鬼一阵的白毛少年和一如既往青春靓丽的金发少女路过,一脸油腻地嘀咕着。
浅间咬着牙以体力4的状态围着芝公园跑完全程。
看着浅间大汗淋漓的样子,波奇笑道,
“阿水昨天到底做什么去啦?怎么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浅间觑了一眼波奇,
“有人昨天打鼾,害我一晚上没睡好觉。”
“胡说,我这种美少女怎么可能打呼噜!另外阿水你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只睡2个多小时吗?才不是我的错!”
浅间确实昨晚没有怎么睡好。
正如陀翁所言,【意识到的东西太多了,也是一种病。一种真正的、彻头彻尾的病。】
他在昨天和不死川的又一次独处中,意识到了一些,可能不死川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流露出来的讯息。
或许这次和近卫家合作的事情,刺激了她。
想要迫切做些什么,又发现做不了什么。
得到了很多东西,又察觉傲慢的给予者什么都不想要。
感觉自己找到了正义之路,但是又觉得自己是在崇拜力量,并且可能成为阶级的不死川,而不是人民的不死川。
什么公平正义、什么五摄帝师
与其是在问他,更像是在问她自己。
他原以为,不死川理世,不会像波奇、二见那样。用海德格尔的术语来说,不死川理世【沉沦】了——将必然性固化,将选择权与自身筹划交托给浅间静水。
但是,浅间并没有讲什么未来人生谋划,也没有针对这次活动讲[利用资本做慈善,解构奢侈完成平等]等实用主义的鸡汤。
昨天的他,只是就事论事,细数摆在她、他们眼前的事情。
先把第一步完成,再想其他事情。
也许是对待问题的[拖字诀],但没有人能知道自己能走多远,不是吗?
感受到沉重的浅间静水,并没有不死川想的那么伟大。
他没有在周末跟着大辉和平一起对那些困难社员挨家挨户的送温暖。
也没有和泷岛哲也组成【rightnightknight】,在物欲横流、罪恶滋生的夜东京行侠仗义。
更没有无聊到求诸大数据,找驹场光树调查东京最水深火热的地方在哪里,最生不如死的人到底是谁,然后带着钱和一堆大道理去行拯救之事。
从众矢之的到迷信图腾——浅间静水在东洋英和的处境,让他清醒认识到——他只能做他能做的事,而不是他想做的。
他这一两个月的所做所为,仿佛是那些穿着loropiana羊绒大衣的老钱,既想装低调,又怕别人看不出他有钱。但事实上他和那些穿爱马仕招摇过市的人没什么区别。
现在的他,只能和不死川,以及所有咨询者,具体讨论能做什么。
如果二条玲奈和泷岛哲也为爱私奔,
如果十神春马抛弃家业,在艺术之路上一去不复返,
如果富谷仁下定决心成为女人
这些让他们的家人困扰的决定,最后都会像回旋镖一样,打到乱出主意的他身上。
[如果只是目前这个水准的话,不如顾好眼前事!]
他开始这样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