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相互看看,明显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出头之鸟,招惹刘剩儿。
这一幕刘剩儿那是得意洋洋,看着赵憨子也是一脸的嘲讽。
赵憨子瞧着眼下的一幕,四下寻找熟悉的人,却没有看到一个。
“赵憨子,我再问你一遍,刘剩儿欺负人,你可有证据?”
杨泽似乎看出了赵憨子的本意,可是像他这种人却忽略了人性的本质,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谁会为了佐证,平白得罪一个小人,万一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呢?
“大人,赵憨子无话可说,但刘剩儿他们就是欺负人,经常抽我们的份子,我们采矿本就不易,还要被他盘削,简直就不是人!”
赵憨子越说越激动,最后气呼呼的站起来:“大人若是不相信赵憨子说的话,那就将赵憨子的心腕了去,且看看我赵憨子的心是不是黑的便是了”
“这”杨泽有些傻眼,这人也太憨直了些吧,怎么三言两语之间就要把自己给玩死?
这还怎么进行下去,总不能真腕了他的心吧?
说实话,杨泽其实心里已经猜出来事情的经过,可凡事总要以理服人,不能以大欺小,这也是靖北今后要执行的规矩,法大于情,但情理之中的法也得学会变通。
过刚易折,过柔则懦。
就在杨泽不知如何应答之时,周围的一些矿工满脸的羞愧,有一个人发出憨厚的声音:
“我愿意为憨子做证明,他刘剩儿不是个好人!”
“对,他刘剩儿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经常欺负别人,我们队辛辛苦苦采来到矿石,硬是被他抢走了两篓子”
“这家伙每天都要我们帮他背矿石,稍有不从就拳脚相向,他就是个混蛋!”
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群众的一句话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憋闷,一个个站出来指责刘剩儿做过的坏事儿,纵然刘剩儿再有本事,也终归压不住众怒。
“诸位~”杨泽当即开口,打断了七嘴八舌的吵骂声:
“承蒙诸位袍泽仗义执言,我靖北虽然初创,律法不全,但也绝不纵容卑劣之人,行苟且之事,凡败坏道德,侵害律法者必要为民除害。”
“来人”杨泽高喊一声。
“属下在”杨庆及其护卫上前。
“刘剩儿及其一众人欺压同属,豪取抢夺,败坏我靖北风气,将其悬吊于矿区空地上十日,以儆效尤!”
“十日!”刘剩儿傻眼了,当即连滚带爬的跑到杨泽身前哭诉:
“大人,小人知错了,求大人饶命啊,十日啊,十日小人肯定活不过呀!”
十日,不吃不喝,谁也不可能撑那么久的。
“你放心”杨泽缓缓起身,看着刘剩儿这些人道:“每日的水和食物都会为你们备好,断不会少了你们的,当然了,前提是有人肯喂你们才行”
杨泽说完这话,不再去理哭喊求饶的刘剩儿等人,反而走到赵憨子身前道:“有没有兴趣来都督府当兵?”
赵憨子见杨泽为自己主持公道,非常高兴,可一听到杨泽招揽自己的话,却满脸羞愧的挠着头道:
“我娘身子不便,不能随军开拔,所以一直没能去”
“自古忠孝两难全,看不出你竟是一忠孝之人,难等可贵”
杨泽对于人的道德看的比才干更重要,一个人可以平庸,可以无才,但不能无德,他至今还记得大学老师曾经告诫过他们的一句话:
“无才无德坑人误已,荒诞一生,有才无德祸国殃民,遗臭万年”
所以这句话对于杨泽而言,刻骨铭心。
赵憨子虽然憨厚,但可贵的却是这份品德,这样的人,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