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驾驶的陈长喜早已跳下车,张开双臂就将瘦大个儿拦腰抱起,又是眨眼将他塞进了车里。车也在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快速朝前开去。
华光铸机厂和家属院都在南效,再往南,便是一条绕城而过的河流,叫平清河,过了平清河,又是大片大片的庄稼地,再少有人家。
这时,已是秋天,庄稼地里都长着很高的庄稼。所以,陈长根向前开出一段,又直接往南来,紧接着,又很快爬上了平清河的大堤。这时候,四周围又是一片死寂,只有远远近近的秋虫鸣。
“你是谁?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看看情形不对,瘦大个儿先是对陈永利,接着,又是对陈长喜和陈长根大吼道。
陈永利什么也不说,陈长喜和陈长根则根本不理他。
“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犯罪,我要告你们去!”瘦大个儿见车子快速上了平清河大堤,更加不安和气急败坏起来。
他挣扎着,想往车下跳。可是,一边被陈永利死死挡住;另一边,则是由陈长喜死死搂抱着他,根本挣不脱。
也就在瘦高个儿的不停挣扎中,车子最终也停了下来。这时,车子已经沿着河堤驶出了很远,更是远离了华光铸机厂家属院。
陈长根首先跳下车。
陈长根:“让他下来!”
陈长根的声音不高也不低。
就见走下车来的瘦大儿已是满头大汗,都快虚脱了。不过,他仍是气愤至极地吼道:
“你们说,你们为什么这样?你们到底要想干什么?”
陈长根也不理,而是一指随后走下车来的陈永利,道:“他,你可认识?”
瘦大个儿:“认识!”
陈长根:“是你弄给他十箱假货,还放进了秀丽皮鞋厂的库房?”
瘦大个儿:“……”
陈长根便微微一笑,道:“货给了也就给了,俺也不再追究。俺现在只想问你,十箱假货是从哪儿弄来的哩?”
瘦大个儿便摇摇头,道:“这儿……我不能说!”
但他的话音刚落,就见陈长根的巴掌也已经到了。随着一声脆响,瘦大个儿也一个趔趄差点裁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