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件事,而是刚才听单有信说,那个叫崔三的人打架不要命,他是担心,万一有个闪失,自己回得了工厂回不了工厂都难说。所以,他找秀秀,更是想交待几句。
可待一说完去王官营的事,突然间,又不知想交待的话该从何处说起。所以,迟疑片刻,就见陈长根又轻描淡写道:
“听单有信讲,这家仿冒厂的后台是工商局崔局长的三儿子,叫崔三,还是城里一个有名的大混混儿,弄不好,今天晚上,怕是要打上一架哩!”
秀秀一开始对陈长根的这种做法并不支持,但一看效果,确实远比政府打假的效果要来得快而且彻底,慢慢地,也就默许了。此时,一听,抄就抄去,还要打架,一时间又有些犹豫起来,道:
“要不,俺直接去找一趟崔局长,让他去处理算了!”
陈长根便冷冷一笑,道:“你想想,他儿子做人家的后台,当老子的会不知道。就是真不知道,你这去一说,工商局局长的儿子也造假,你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又道:“再者,你就是说了,这事能不能止住,就不是咱们说了算了。若真止不住,到时,咱们再去抄,被动不说,这位崔局长非恨死咱们不可。”
秀秀:“可俺不希望你们打架,更不希望因为这事儿造成伤亡,甚至犯法进牢。那样,我心里会永不得安宁的!”
陈长根便默默地点点,道:“这次,俺只让咱陈铁庄有兄弟的去,独生子的一律不让去。”
见秀秀不语,便又道:“一旦出了事,出事的人一律回陈铁庄,不来厂,也省得工厂里人心不安的!”
秀秀听了,眼泪便一下子流了下来。
陈长根见秀秀落了泪,便有些心烦,站起身,道:“算了,还是让俺来处理好了!”
秀秀:“其实俺也不知道这事该么干,可俺真不想让你们为了这点事去冒险!”
陈长根听了,便咬咬牙道:“秀丽厂搞起来不容易,无论如何,俺也不会看着有人来毁它!”
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这一天,陈长根他们出发的很晚。出发晚,倒也不因为别的,一方面是出发早了,担心秀秀会出来阻拦,那样就彻底不好办了;另一方面,也是在此时,单有信又打听到了另一条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