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看着他一个人发疯，眼中有同情也有讥笑，却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没人敢上前去阻止他。
可没过几秒钟，男人的喃喃自语似乎转了声调：“哈哈……上供……有东西吃了……我好饿……好饿……一定要上供……”
趁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往菜篮子里扔东西的动作变了。
脏污的双手捡起地上的东西就往嘴里塞，行为比街头上要饭的乞丐还不堪。
带着血色的生鸡肉就这么生啃进嘴里，边吃还边稀稀拉拉地从嘴边滴下血来，散发出的腥味儿混合着一股莫名的臭味儿，顺着风飘了出去。
其他人看到他这副模样，纷纷捂着鼻子后退，脸上全都是惊恐和厌恶，还有不少人直接拿着手机开录了。
“呕，他在干什么？”
“好好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傻了？”
“太恶心了！有股很臭的味道，你们闻到了吗？”
“我不行了，连内脏都吃啊！呕——”
人群中一阵骚动，传来一片骂声。
好像是有人让这幅生食骨肉的诡异场面给熏吐了，弄脏了衣服，却仍然没人愿意离开，纷纷踮着脚想再看仔细些，生怕错失了什么细节。
大婶也觉得自家老头子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小心翼翼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抖着声音，着急地问道：“老头子，你咋了？那东西能吃吗！快放下！”
男人的咀嚼声停了下来，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听大婶的话，不再继续啃食生骨肉的时候，他回头看了大婶一眼。
面颊凹陷的脸上露出了个阴恻恻的笑，嘴角咧开的弧度似乎已经超出了人类极限，沾着血肉的牙缝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随着呼吸扑到了大婶的口鼻中，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知觉地视线下移，落到了遮挡在夹克领中的隐秘部位。
她恍恍惚惚地想道：我家老头子的脖子上，什么时候多了条绳子……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似乎带着混响，语调有些奇怪，断断续续地说不连贯，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死，老婆子，我的，饭，呢？这些，不够……”
「……这明明是供品，他却说是饭……谁会认为这些东西是饭……」
「他笑得太恐怖了，那一眼看得我大中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地调高了空调温度……」
「妈的，这好像是中邪。」
「我靠！你们快看他背后是什么？是我看错了吗？」
「衣服下，好像藏着几根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