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给你的吊坠吗?”
伸手将从小就戴在脖子上的红绳拎起来,骆青岑看了看那形状怪异、只有一截小拇指长的淡粉色吊坠,整个人依旧处于一种大脑当机的状态。
她姨娘……似乎比她的猜测还有复杂许多。
将吊坠从骆青岑脖子上取下来,罗姨娘又看向骆燕靖,“靖儿,姨娘送你的匕首呢?”
骆燕靖同样一怔,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才找到那柄只有巴掌大小的匕首,递给罗姨娘。
罗姨娘却没有接过匕首,只是将匕首上的吊穗取了下来,将骆青岑的吊坠和吊穗上足有半截小拇指长的玉接在了一起。
一把上下两色、不知原材料的钥匙,就这么出现在了罗姨娘手中,熠熠生辉。
并没有半分停顿,罗姨娘就这么当着两个人的面用这把钥匙打开了盒子上的锁,从中又接连取出了好几个小盒子。
罗姨娘先是将两个带着锁的小盒子分别放在他们面前,才慢条斯理地将钥匙一分为二,重新
交到两人手上。
骆青岑此时也不着急了,静静地看着罗姨娘的动作,只默默地又将吊坠戴了回去。
罗姨娘的嘴角一直噙着笑,眼中却带着刻骨的悲伤,不舍地摸索着剩下的两个古朴小盒,身上的气息也变得不一样了。
此时在骆青岑眼前的,不再是那个以夫为天,唯唯诺诺的妾室,而是从小养尊处优,温婉端庄而气势迫人的贵女。
她甚至都不需要皱眉,只是浅笑着看着你,都能让你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凌厉。
这样的女人,哪里是骆晁山一届官商可以赔得上的。
然而眨眼间,罗姨娘身上笼罩着的上位者气息就消散了,她还是那样清清浅浅地笑着,是骆青岑记忆中最熟悉的模样。
“昭月,靖儿,这个玉牌你们以后一定要随身带着,万万不能遗失,也不能随意现于人前。”
将其中一个盒子里的玉牌拿出来交给二人,罗姨娘才打开最后一个盒子,有些迟疑地往骆青岑面前推了推,“这里面,是……是你外公留给你……你娘的东西,你看看,总归是对你有用的。”
罗姨娘说话的语调有些奇怪,特别是那两处突兀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