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个原本装有止血散的小瓷瓶晃了晃:“没办法,药已经用完了,而且我这个只能止血,应急用的,效果实在是不好。”
她皱着眉头看着穆泽的伤口,五官都有些扭曲起来,仿佛身受重伤正流着血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可就算不是她,如今她也在跟他一起疼着。
穆泽伸出右手抓住骆青岑空着的手,没使多大的力,却坚持要将骆青岑往自己身边拉。骆青岑下意识就要挣脱,可看到穆泽露在面具外的眼睛似乎是闪了一下,便又不敢再用力,只能乖乖顺了他的意。
不过她嘴上还是不赞同地说:“刚刚才给你敷了止血散,你别扯到伤口,血流多了是好玩的事情吗?”
她瞪着眼睛训人的样子,跟一直以来那个温检恭让的她一点都不一样,隐隐有锋芒毕露,他却看得格外顺眼。
大概是因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过话了吧……虽然是呵斥,却满满的都是关心,似乎此时在她心里,再也没有什么
能比他的伤口更重要的事情了。
若是这样便能得到她的话,就算一直这么伤着,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使的是右手剑,只是可惜不能抚箫了。
他正想着,骆青岑却好巧不巧地将他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要是伤口好不了,不能抚萧了可如何是好,我还没听你吹过呢。”
穆泽微微挑眉,不知该如何评价他们这一刻的心有灵犀,嘴里却故意说:“你担心我的伤口,只是因为想听我抚萧?”
骆青岑面色一顿,跟着又微微浮出红色,有些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真的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侧过头不愿再看穆泽:“是,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才不管你,你自己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我管得着吗?”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此时跟穆泽说话的状态,已经不再只将他看做高高在上的世子。
或许是因为,此时的穆泽并没有释放出他那随时都能让人战栗的气势来吧。
穆泽轻笑一声,对她的口不应心不置可否,只伸手抚上她下唇还残存的齿痕,眼中带着一些莫名的情愫,轻轻摩挲:“对自己都这么狠,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