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刚刚她就是在书稿中翻找字迹不一样的那一部分,可不管怎么看,这里面都只有一个人的字迹。淑儿明明已经找人拿了骆青岑一部分的书稿,她就算找人代写,也不可能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口气帮她完成一个月的罚抄的吧?
不过杜雨初当然不可能就这样便放过了骆青岑:“既是如此,想来你对这些已经足够熟悉,那么便当着我和你父亲的面默一遍,便算是最后的考核了——李嬷嬷,去取文房四宝来,我要看着四小姐写。”
“有这个必要吗?”骆晁山皱起眉头,很不满杜雨初几次三番忽视他的话。
杜雨初却是毫不退让:“老爷说过这件事我全权做主,如今也要护着她吗?”
“我哪里是要护着她,可你也看了,她交的东西没有问题,都是她一个人写的,你还有什么不满?”平生第一次,骆晁山居然会为了骆青岑跟杜雨初吵起来。
骆青岑听着心里却没有半点动容,甚至还有些想笑。她很清楚骆晁山为什么会突然重视她
,而一旦他查到她说的话有假,一无大师并被对她青睐有加,他便又会变成原来那个对她不闻不问的父亲。
可这样只会利用她、榨取她的价值、对她毫无父女之情的父亲,她要来又有什么用呢?
骆青岑低着头,听到杜雨初说:“不亲眼见她写过,你怎么确定这就是她的字迹?”
旁边骆晁山语塞,他确实不曾见过骆青岑的笔迹,无法为她担保。
骆青岑也没有太指望骆晁山能够直接将这一切都帮她免了,她只是抬起头,委屈地看了看骆晁山,然后才开口问杜雨初:“敢问母亲,是从何处听来女儿丢了书稿,又为何如此怀疑这些非女儿亲手所抄?”
一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朝骆青岑看了过来,她身后的香莲更是全身都绷紧了,大气都不敢出。
杜雨初的眼神更是像利剑一样,一直刺在骆青岑脸上,似乎是想要探究她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总觉得从差点将骆青岑打死那日之后,骆青岑醒来便变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傻兮兮地任她揉捏,所以在没有探清楚骆青岑的底之前,她还不想过早的将她安排的人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