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秘密,故而才会专门央了姨娘做糕点来试探——可真的看到了,她却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若父亲真的在乎姨娘,又为何不娶姨娘为妻,甚至都不愿尝试努力去保护他们,反而任由杜雨初这么多年对他们百般欺辱践踏。可若是不在乎,此时这般惺惺作态,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想看到骆晁山继续沉溺在他除了感动自己什么意义都没有的深情中,骆青岑突然开口道:“爹爹,再不吃糕点就凉了。”
骆晁山猛地回过什么,应了两声,这才拈了一块杏花酥放进嘴里。
果然还是跟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味道。
他怀念的、甚至有些痴迷地品尝着瓷碟中的糕点,一块接着一块,没多大一会儿,竟然就将两碟糕点和一碗甜酪全都装进了肚子里,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果骆青岑递过来的手绢拭了拭嘴角。
“果然,这些东西还是要你姨娘亲手做的才好吃。”
敏感地意识到或许
可以从骆晁山嘴里听到些什么,骆青岑继续不动声色地收拾着碗碟,狀似无意地问:“姨娘以前经常做糕点给爹爹吃吗?”
骆青岑是顾不得,骆晁山却似乎已经忘记了书房中还有另外两个人在,眼中满是回忆,怀念地说:“是啊,你姨娘手艺好,不光是点心,很多东西她都会做,所以经常做给我吃,有一段时间我竟然都吃不了别人做的东西,总觉得哪哪儿都不对,也没有你姨娘做得好吃。”
骆青岑眼眸闪了闪,完全能想象到以前姨娘为父亲洗手作羹汤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快悦,怀着无尽的少女心事和希望。可是今天,当她说这些东西是做给骆晁山吃的时候,虽然姨娘没有拒绝,骆青岑却很确定,她从姨娘眼中看到的只有不耐和冷漠。
这个男人,已经将一个女人对他所有的爱和期许都消磨殆尽了,却犹不自知、沾沾自喜。
除了厌恶,骆青岑此时竟诡异地有些同情起骆晁山来。
担心问多了会引起骆晁山的警觉,骆青岑适可而止,认同地点了点头,笑得一脸满足:“我也觉得姨娘做的东西是世界上最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