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妾身是想说,妾身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人的手上有一个穴位,用银针刺穴会产生一种强烈却不会对身体有害的痛感,若罗姨娘真的如你们所说是昏迷不醒而不是装病,用银针刺一下不就好了?”
杜雨初言之凿凿,可她这话听在骆青岑耳朵里,却是实实在在的谬论。
“母亲!”骆青岑心急之下一时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一声大喊,跟着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虽然严格控制了药量,吃得并不多,但她的情况还是会变得越来越糟糕,很快就会跟如今的秦管事他们一样,整日都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情况下。
她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要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才能放心地将后续全都交给穆泽和骆燕靖。
骆青岑使劲在下唇咬了一下,用疼痛来强行止住了一阵接着一阵的咳意,一瞬不瞬地看着杜雨初。
她不能
大声喊叫,可即使不得不压低声音,她还是努力在据理力争,“母亲这话大谬不然,按照母亲的说法,这样的疼痛就算是原本处于昏睡中的人,也该是能疼醒的。如此,就算姨娘真的醒来,又如何能判断她究竟是装病还是真的处于昏迷中,却被强行唤醒呢?”
一想到杜雨初的险恶用心,尚处于虚弱中的骆青岑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眼中的恨意。
就是这个人,处处纵容、帮助骆淑雅,还得她痛苦一生,至死犹不休。
骆青岑转头,眼神又变回了可怜兮兮地哀求,“爹爹,姨娘的样子一看便是生了大病了,您真的忍心让她都已经这样了,却还要承受原本就不需要承受的痛苦吗?爹爹,就让其他大夫来给姨娘诊治看看好不好?”
一边说着她的身子便一边再往下滑,到后面已经直接跪在了骆晁山脚下。
骆晁山心疼骆青岑,更心疼罗怡,最终也没有同意杜雨初的意见,只让王嬷嬷出去找管家,让他再派人去催促一下,让那些大夫快些回府。
杜雨初阻拦无果,只能恨恨地看着骆晁山问:“老爷可还记得,我才是这个府里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