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穆漓,骆青岑也是又惊又喜,瞬间就忘了穆泽的存在,跟穆漓走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虽然许久不见,两个姑娘之间的感情却是不减反增,大有无话不谈的架势。
穆泽无奈,上前一人一下,使劲儿在两人头上敲了敲,声音依旧清冷,却不难听出其中包含的些些笑意:“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这才想起将骆青岑叫过来的目的,穆漓的眼睛闭天上挂着的月亮都还要亮上许多,神秘兮兮地说:“有好东西给你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或许是因为穆漓表现得太过自然的缘故,连带着骆青岑自己,都忘了她脸上正戴着冷冰冰的面具,穆漓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她的表情。
跟在穆漓后面进了房间,骆青岑本还待打量房间内的情况,却是第一时间就被摆在正中央桌子上的食物给吸引了,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桌上一共摆了十几样菜色,居然一大半都是自己喜欢的,剩下的便是她或许听过没吃过、或许连听都没听说过的。
“我跟你说……”穆漓凑到骆青岑耳边,神秘兮兮地说,“这些都是兄长让人做的,两刻钟便要重做
一次,就怕饭菜会凉了。”
说完还朝骆青岑意味深长地眨眨眼睛。
骆青岑一惊,看向穆泽。
可嘴巴张开了,却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她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当没听懂穆漓话中隐藏的含义,低眉顺眼地跟着穆漓一起来到桌边,等穆泽坐下了才跟着坐了下来。
“可以把面具取下来了。”穆泽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并没有要拿筷子的意思。
骆青岑转眼看了看穆漓,有些犹豫。
“放心吧,我什么都知道,你用担心会吓到我。”穆漓笑着说说。
将信将疑地取下面具,骆青岑一直看着穆漓,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于是她很清楚地看到,在看清楚她的脸的那一刻,穆漓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抹惊异。
说不上是恐惧或者厌恶,但于骆青岑而言,心里总归不会有多舒服。
不过之后倒是没有再发生别的什么了,骆青岑也确实是有些饿了,尽管穆泽和穆漓基本都没怎么动过筷子,她却吃得很是满足。
只是桌上唯一的那碗汤,看起来倒是很好看,莹白莹白的,几乎在发着光,骆青岑却从头到尾都
没有碰过。
这算是刻在骨子里的谨慎吧,哪怕知道穆泽不至于在这里面做什么手脚,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她也不会随便尝试。
然而就在这餐饭接近尾声的时候,穆泽却是拿起自己面前没有用过的碗,舀了半碗汤放到骆青岑面前,“喝了。”
在白瓷做的碗中,汤更是白得吓人,仿佛是抹墙的灰全都被拌在里面一般,叫人看着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更重要的是,只是这么一点点的距离,骆青岑竟是完全没有闻到羹汤应该有的味道。
骆青岑咽了一口唾沫,实在是不想将这汤喝进嘴里,“这是什么啊?”
穆漓转头看了看穆泽,才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那药虽说不是真的让人得毒狼癍疫,里面有几味药却是会伤身的,这汤你连着喝几次,勉强能算是两两相抵了。”
“这……这是专门给我做的?”骆青岑受宠若惊,看这羹汤竟然莫名变得顺眼起来了,只是心里却还有些怕怕的,“这汤颜色好奇怪,就算姨娘熬的鲫鱼汤,也不会白得这么纯粹,看着,倒不像是能喝的东西。”
“这……”
“问
那么多作甚,快喝。”
穆泽发话了,穆漓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拿眼神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