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世子,果然后生可畏,如今你既然能找到我这里,想来这次定安府的毒狼癍疫,跟你也确实脱不了干系吧?”
老头不肯坐,穆泽便也一起站着,并不否认他的身份,只略略点头道:“前辈多虑了,这疫病来势凶险,岂是人力可以预料。何况若不是罗符医术高超,先想出抑制之法,又想出预防之法,此次定安府怕也与河安府当年境况一般无二,本殿又如何能有这般本事。”
穆泽向来很少以“本殿”自居,一旦说了,不是认真便是动了怒,如今骆青岑看着,一时倒还有些分辨不出来。
老头闻言却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以为老头子年龄大了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小子,你虽聪慧,却还是太过年轻,又岂知这毒狼癍疫当年连药王都束手无策,他罗符小小年纪,医术难道还能通神了不成?”
骆青岑眼眸微动,暗自讶然,这老头没有点出穆泽身份之前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喊出了“庆王世子”,还能当面叫穆泽“小子”,怕不是失心疯了
,便是真的有恃无恐罢!
其实在穆泽说出河安府三个字的时候,骆青岑便心中一动,猛然想到曾经穆泽跟她说过的河安府往事,以及那事后便失了踪迹的前河安府府主。而且这老头看起来六、七十岁的样子,年龄倒是和得上,对毒狼癍疫也足够重视……
心中有了猜测,再听穆泽跟老头之间的对话,骆青岑便觉更加清晰了。
“前辈如此说,可是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觉得小子大胆,这次定安府的毒狼癍疫一爆发,怕是京里那位也会有说法传来,而且真正震动的,怕还不只那一方吧。”
穆泽早已将玉箫拿在了手中,闻言在另一只手上敲了敲,神情更加莫可名状,话锋也跟着变了:“是啊,前日父王已经收到京中传讯,问起疫病由来,连许久不曾来往的墨王也来函问候,想来曾经河安府受到的关注,也不过如此了。”
老头脸色一变,眼神更加凌厉,却突然看向骆青岑,冷声质问:“这位看着也是不俗,一开始还妄图鸠占鹊巢,简直无礼至极!不知又是何人?”
这便是拿穆泽无法,转头找她撒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