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果然跟家父交情颇深,如此,想来前辈也该听说过天残脉吧?”穆泽微微垂下眼眸,借着衣袖的遮挡在骆青岑手腕上按了几下。
陡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老头浑浊的双眼霎时精光爆射,一瞬不瞬地看着骆青岑,“你是天残脉?”
骆青岑并不懂所谓的天残脉是个什么东西,却也知道穆泽这样做的用意,肯定地点了点头。
“把你的手伸出手。”老头一闪身便出现在了骆青岑眼前,不等她动作,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仔细探查起来。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他松开手,眼中却带着浓浓地困惑,喃喃自语:“不对,这脉象时断时续,说是天残脉还有些勉强,只是个废物体质罢了……”
他的声音很小,骆青岑听不真切,穆泽却突然说了三个字:“腾蛇血。”
《山海经·中山经》有云:柴桑之山,其上多银,其下多碧,多泠石赭,其木多柳、芑、楮、桑,其兽多麋鹿,多白蛇飞蛇。这里的飞蛇,说的便是腾蛇了。民间
也有将腾蛇叫做“螣蛇”的,是一种会腾云驾雾的蛇,传说中的神兽。
不过骆青岑心里很清楚,穆泽此时说的自然不可能是真正的腾蛇的血,而是一种定安府特有的蛇种,因为其背上有两个神似翅膀的肉瘤,故而民间也将其称为腾蛇。此种蛇类身怀剧毒,不管是血、毒液、肉甚至皮都是有毒的,曾经也是叫人、兽闻风丧胆的存在。
然而一次意外之下,先代药王偶然发现腾蛇的毒只要运用得益,也是一种极好的解药甚至补药,专门捕猎腾蛇的捕蛇人便也应运而生,时至今日,野生的腾蛇已经不多了。
“原来是腾蛇血……”老头再次抓住骆青岑的腕脉,终于弄清楚先前感觉到的不对劲是什么了,“你之前中过毒,所以才会用腾蛇血作为药引来解毒,却不想反而破了天残脉,所以如今才会连最后一丝习武的希望都没有了。”
骆青岑:“……”
这老头说的每一个字骆青岑都能听懂,但凑到一起后就一个字都听不懂了,偏偏碍于此时还是穆沧的身份,她连问都不能问,别提有多憋屈了。
“前辈慧眼。”穆泽诚心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