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悬笔于即将送去给穆白的章程上,想最后看看是不是还有更好的方法,一只银白色的小鸟突然落在了他桌案上,东啄啄西瞅瞅,最终居然还跳到了砚台上,要以墨止渴。
穆泽赶忙挥手将它赶开,然后将笔横在眼前,不多时,银白小鸟就乖乖站了上去,待着不动了。
只当是穆白有情况要汇报,穆泽从无形隼腿上取下密函,刚看清上面的字迹就愣住了。
穆白从小就贪玩,于读书习字一途上更是从不用心,一手字只是属于勉强能看的程度,哪里能写出这样标准的簪花小楷。顺着内容看到一半,穆泽便知道这隽秀字迹的主人是谁了,无意识勾起唇角,又将不大的字条上的内容从头看了一遍。
望世子安。
毒狼癍疫一事不宜再拖,然我当初未能设想周全,故而至此,不知世子有何解?辗转难眠,觅得一法,可循一医术地位更高之人,斥此疫并非毒狼癍,虽伤及罗符声名,于其他却是无碍。然则我受困闺中,只能秉于世子案前,聊作参
考。
寻医术更高的人……细细品味一番骆青岑所说的办法,虽然无赖了些,却确实是损失最小的,而且不用殃及无辜。更重要的是,暗中观察的那些人就算觉出不对,找不到证据,便拿他们没办法。
将纸条叠好放于怀中,穆泽看了眼桌案上已有字迹的章程,抚掌一笑将其合上,走到窗边朗声道:“青。”
穆青从穆泽回来后就一直守在他身边待命,闻言精神一震,几乎是飞掠到穆泽面前,单膝跪地,“世子。”
“去,那我的令牌,请药王出谷,就说定安大难。”
骆青岑爱惜罗符的名声,不光专门问过罗符,在给穆泽的信中也有提及。
她说的虽然不明显,穆泽还是看出来了,想来想去也只有请药王出山,才能两全其美。
穆青拿着令牌走了,堇儿看得眼热,跟着凑过来,期期艾艾地说:“世子,也给我样任务做吧,不然我这样跟在你身边,和以前在别院当闲人又有什么区别?”
穆泽眼眸微闪:“你确要如此?”
堇儿将头点得就跟拨浪鼓一样。
“那好,我给你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