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茱萸与小姐非亲非故,若不是……若不是……她何苦千里迢迢来找小姐的麻烦?”
骆青岑抬眸看她,许久才涩然一笑:“你也看出来了?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茱萸……可是光看出来又有什么用呢?这茱萸也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而已,我们虽然解了眼下的困局,却终究还是落了下乘。”
“落了下乘?”香荷一惊,不解地问,“小姐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们就算暂时还拿夫人没办法,也不至于真的就落了下风啊。”
直直地看着前方,骆青岑目光深远,不再多言。
之前为了对付骆淑雅,她使了些小手段,就算骆淑雅真的傻,也该察觉出她病情有异,回去详细说与杜雨初。而那些骆淑雅看不出来的,杜雨初却能够轻易洞察,不难得出她或许是在装病的结论。
所以此番杜雨初借茱萸的手给她下药,一来是想要逼她自己露出破绽,也叫别人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病,然后借凌统领
的手将她的罪名公之于众,继而除之。二来,就算她的病是真的,以她孱弱的病躯,这么一番折腾也足以要了她的性命。
这借刀杀人,两全其美之计,不可谓不够周全、狠毒。
“我倒还真的一点都没有小看她……”骆青岑无意识地喃喃,香荷站得有些远了,并没有听清楚,刚要再问,却听到后面的窗下传来细微声响,当即噤声。
骆青岑却不像她似的这么紧张,轻声道:“进来吧,我已等了许久了。”
话音刚落,香荷便看到窗户从外面被推开,青色人光影一闪,一道颀长的人影就已经站在了骆青岑的面前。
见来人是穆泽,原本无比淡定地骆青岑却像是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吓一般,赶忙站起身,惊慌道:“世子?世子怎么来了?”
穆泽微微皱眉,“不是你约我此时一见?”
骆青岑眨眨眼,无辜地说:“我没有……”
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她“啊”地惊叫一声,说,“我是有叫无形隼帮我送信给穆白,它不会是跑去世子那里了吧?可是我跟它说这信是给穆白的时候,它明明就点头了啊,所以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