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骆青岑也感觉体内有熟悉的感觉慢慢升起,先是几个固定的位置开始轻微麻痒,然后变成刺痛,火辣辣的,就像是有人在用烧红了的针扎她一般。
药,终于起效了。
“世子。”骆青岑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沉,双腿也渐渐变得绵软,必须很用力踩能继续保持站立。
穆泽的注意力本就放了一部分在她身上,刚听到她的身影便反应了过来,沉声喊道:“白间。”
不过三米的距离,他竟然还在声音中蕴了些内力。
白间被耳边突如其来的声响震了一下,平生第一次手抖把错了脉。
深觉有些丢脸,白间不满地回头,却立马就被骆青岑紧皱眉头的样子吸引了注意力,招呼罗符一起走了过来。
罗符很清楚药效发作后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体贴地叫人抬了带靠背和扶手的椅子过来,白间也朝乔洛洛伸出手,手上搭着一块绵软的白布,“冒犯姑娘了。”
急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骆青岑咬牙忍耐着体内汹涌的药力,几乎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做其他的事情,艰难
地将手放了上去。
白间所做的事情跟先前诊断病人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真要说的话,也只是动作更加轻柔了些,行止间也更加注意分寸,一直跟骆青岑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开玩笑归开玩笑,若此女真的是穆泽看上的,朋友妻不可欺这一点,白间还是知道的。
骆青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此时的白间跟先前“勒索”穆泽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但该配合的也还是一律配合,叫张嘴就张嘴,叫抬头就抬头……
白间诊完,托着骆青岑手腕的手却没有放开,罗符跟隔离区内的另几位大夫也一一上前来诊断过,也都纷纷确定她确实是被传染上了毒狼癍疫。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药王说这不是毒狼癍疫,所以这应该是别的什么相似病症”的想法,但没有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除了罗符外的其他人总还心存幻想,他们没有错,是白间只看了几个人的病,而那几个人恰巧得的不是毒狼癍疫。
对此,白间并没有马上出声纠正,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样的东西来,打开一看,里面整齐地排列着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