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味,骆青岑感受着一个婆子深入自己皮肤中的尖利指甲,没忍住闷哼了一声。想也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故意的,骆青岑皱着眉头,故意抬高手臂露出红肿的部分,朝着一个婆子手伸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光是看着伤处,仿佛都能闻到人肉腐烂的味道一般,那婆子生怕自己也会染上这样骇人的重病,忙不迭撤了手,骆青岑就势一滚,挣脱了另外一个婆子的钳制,安安稳稳趴在了担架上。
虽然地面硬硬的躺着并不是很舒服,但总算不用再受那些浓郁的脂粉味的折磨了,骆青岑觉得,她今后可能都会对脂粉这东西敬而远之了。
被抬到骆晁山的屋子外面,骆青岑悄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看到院中已经为了一圈人,除了白间、穆白、罗符和他们带来的侍卫、药童以外,还有许多观望的,就是不知道他们只是
单纯地看热闹,还是想要借机查证,白间到底是不是真的医术不精。
看到被抬过来当药人的居然是骆青岑,白间三人的表情都变得精彩起来,特别是罗符,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地上前阻拦,还好穆白反应很快,一把就抓住了他。
杜雨初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故意大声地说:“终于来了,白谷主,我说的就是骆青岑,她是我家老爷的庶女,老爷也是因为平时宠爱她太过,才会被她染上疫病,一直昏迷不醒。”拿手绢拭了拭根本就没有眼泪的眼角,杜雨初哀哀戚戚道:“我是她的嫡母,一直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从来没有想过要她回报什么,可是……”
“噗通”一下,杜雨初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给白间跪下了,“白谷主,要不是非常时机,我怎么忍心让我的女儿来做试药这样危险的事情,可是老爷是我们一家的顶梁柱,要是老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一大家子几十号人可怎么活啊。”
她越说越悲伤,到最后终于控制不住掩面呜咽起来,仿佛真的是一个既关心丈夫又心疼女儿的贤妻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