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做了帮凶的香荷却是有些不安:“小姐,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啊,要是罗大夫回头发现我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没事没事。”骆青岑满不在乎,招手将小二叫过来,拿出一吊钱粗着嗓音道,“我跟我兄弟要离开一会儿,这个给你,帮我们守着,我们点的菜回来可还是要吃的。”说着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足有十两之多。
小二本来还满脸的不乐意,毕竟只是一吊钱的话,是远远不够支付骆青岑他们的饭钱的,但有了这十两,别说只是留着了,就是骆青岑要他们再要照原样换上一桌,也是没有问题的。
顺便让小二给罗符带了话,骆青岑才强拉着一脸肉痛的香荷走出了海会楼,嘴里还念叨着:“我们要赶快些了,糯米鸡凉了可不好吃。”
香荷哭笑不得道:“小姐也知道心疼啊,那一顿饭哪里要得了十两银子,都快赶上小姐一个月的月例了。”
骆家富庶,骆晁山也一向不在吃穿用度上吝啬,奈何骆青岑从小就不招杜雨初喜欢,月例那是一少再少,到最后也只剩下了区区二十五两。不过就算是这二十五两,
也足够一些普通的三口之家吃用两、三年的了,香荷眼见着骆青岑如此大手笔,自然心疼。
第一次发现香荷竟然还是个会过日子的,骆青岑盘算着以后说不定真的能把管账的事交给她去做,面上却只笑着说:“不用心疼,咱以后不会缺了银子花的,只要你到时候不要跟我抱怨数银子数得眼睛疼就好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一间卖文房四宝、名字就叫四宝斋的店铺门前。店铺不大不小也有两个门脸,掌柜的正坐在柜台后面的躺椅上昏昏欲睡,四个伙计也是或坐或随便找个东西靠着,闲聊天的、嗑瓜子的,她跟香荷已经在门口站了这么长时间了,居然都还没有人看见。
骆青岑脸色微沉,回头看了香荷一眼,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在外面还不觉得,进来后骆青岑竟然还闻到了一股霉味,伸手在一旁的架子上一抹,指尖立刻就沾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就算是别家店铺用来囤积货物的仓库,只怕也不会脏乱到这种地步,而这,就是骆家每每查账必有余盈的店铺吗?
来之前骆青岑心中还有所疑虑,此番亲眼看了,却是能百
分之百的确定,杜雨初一定是在里面耍了什么花样——要么是账本有问题,要么是出售的货物有问题,总之,像这样开着门都不会有客人愿意踏足的地方,是不可能盈利的。
见香荷眼中也有疑虑闪烁,骆青岑抬手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朗声问道:“掌柜的,你们这店,还做生意吗?”
这一声在屋内响起,简直就跟惊雷一样,不但打断了掌柜的的睡意,竟然还有一个伙计被吓到,直接从坐着的木栏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哎哟哎哟地直叫唤。骆青岑冷眼扫过,只仔细盯着掌柜的,却见掌柜的只是撑起身子看了她一眼,就不耐烦地挥手赶人:“不做不做,要买东西到别家去。”
骆青岑一时柳眉大皱,又盯着掌柜的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拉着香荷离开了。
并不知道这家店铺就是骆家的,香荷不解地问:“小姐是要买什么东西吗,旁边还有一家卖文房四宝的,不若我们去那里看看吧。不过也这家的掌柜也真是奇怪了,哪里有开门做生意,还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
“你也觉得奇怪?”骆青岑冷哼一声,“
可你说的,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
说着,她拉着香荷转了个弯,拐入了另一条街。
香荷摇了摇头,不明所以,骆青岑说:“他如果只是不想做生意,在我问他的时候就应该赶人了,但他却是在看清楚我的样子之后才说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