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时候。
表面上骆青岑跟罗姨娘自然是笑脸相迎地敷衍着,暗地里却偷偷商议过,骆晁山着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还是因为死过一遭的缘故,性情大变,终于决定要好好做一位父亲了。对此罗姨娘未置可否,以往怎么样对待骆晁山,现在依旧是怎么样,倒是骆青岑喜忧掺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若是骆晁山依旧还是那个自私自利,将自己的利益看得比谁都重的商人,她也可以无所顾忌地行事,只要保住骆府表面上和平和荣光就可以了。可骆晁山这一番浪子回头,若是真心,她拒绝了岂非彻底将骆晁山推到了杜雨初那一边,平白多了个麻烦的敌人,若非真心,她贸然信了……
越想越是心烦,骆青岑抬头
看向不远处的罗姨娘,仔细思索之后才问:“从珑枢阁出来已经有几日了,姨娘怎么什么都不问我?”倒是对白间的事情在意得紧,时时在嘴上挂着不说,还专门做了几次点心让瑾儿送过去,俨然已经是曾经骆燕靖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了。
骆青岑对此也又是头疼又是心虚,都不敢直视罗姨娘期待的眼神。
罗姨娘却只是说:“有什么好问的,他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心里也有数,而且你哥哥临走前也跟我谈过了,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对很多事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叫我尽可能相信你的决定。而且……我观你最近似乎在为你父亲的事烦心,钱堂主应该已经跟你说过……那段往事了吧?”
谈到一直讳莫如深的过去,罗姨娘说得有些困难,面上也难免浮现出了些许难堪的神色——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在懊恼呢?要不是认识了骆晁山,她还跟着主人和素莘一同潇洒江湖,又哪里会遇到这么多腌臜事儿,让她恶心了一辈子。
骆青岑一直没有跟罗姨娘好好谈过,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都罗姨娘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