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后的催促,骆青岑甚至还从其中听出了命令的口吻来。
这恐怕不是什么迫不得已,而是下马威吧,明知道她这边不方便,还要她傍晚时分往那边赶,连看看花名册的时间都不留给她。
骆青岑冷笑一声,一瞬不瞬地看着闻人,不冷不热地问:“闻人姑娘,我这会儿恐怕不得空过去,还劳你跟钱堂主说一声,名册等东西明儿一清早给我送过来,我看完了,明天下午自会过去。”
她说完就要转身,毫不例外听到身后不可置信的声音:“你不去?”
“是,我不去,不是因为不能或者不方便,只是因为我不想。”骆青岑的声音依旧淡淡的,背对着闻人的脸上却有着些许冷意。
珑枢阁她可以不要,但绝对不能一进去就受制于人,或者让别人觉得她好欺负,可以随便拿捏。
闻人哪里
敢真的就这么空手回去,毕竟钱堂主可是下了明令,说什么今天都要见到骆青岑的。情急之下,闻人便要翻窗子进去屋内,不想一脚刚好踩在窗舷上,眼前就有一道寒芒闪过,而且是直接冲着脖颈要害处来的。
反身退回窗外,闻人只看到骆青岑站在眼前,当着她的面将窗户重重关上了,而她却连那寒芒从何而来都没有看出来。
这个动静有点大,被骆晁山听到问了一句,骆青岑朝香荷使了个眼色,香荷连忙出声告罪:“是奴婢关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骆晁山似乎是信了,继续抓着罗姨娘说体己话,骆青岑让香荷垂了蜡烛,自己却是站在窗边,思绪久久平静不下来。她在想,今天闹这么一出,究竟是因为闻人自己看不惯她,还是钱堂主授意的。
这一夜,怕是还不得安宁呢!
闻人在骆青岑窗外等了好一会儿,时不时轻敲窗舷,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又不敢怎么把骆青岑惹恼了,只能回转,将实情一五一十跟钱堂主说了。
钱堂主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闻人想要骂她,旁边又有素莘在,只能收回手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