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卿调整好心态,笑着让大家重新入座,杨钰起身拱手向李勇道歉,这件事便这么过去了。
李勇接着之前未说完的话道:“除了提到刘非,信里还提到一件事,是我之前让小姜送给你的一封关于季棠管家的信,你还有印象吗?”
苏卿卿点头,“有印象。”信里说季棠的卧房能找到她想要的真相,所以她和杨清杨钰夜探季棠的卧房,身边还跟着一个粘人的花舫。可惜,他们集体中了迷药,什么都没找到。因为这件事,杨清怀疑迷药是花舫下的。花舫不过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她实在无法相信,杨清也拿不出证据,所以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了。苏卿卿问道:“那封信怎么了吗?”
“关于那封信的内容,我怀疑我们被人利用了。”
苏卿卿的心重重一跳,“什么意思?什么叫被人利用了?”
李勇严肃起来,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他的疏忽,他没有调查清楚就写信给苏卿卿。“告诉我们刘非消息的人,叫白言,而告诉我们季棠消息的人,叫白严,虽然发音相同,但字不同人也不同。我当时好不容易找到一星半点有用的消息,所以迫不及待写信给你,直到前不久白言告
诉我们刘非的消息然后消失不见后,我才反应过来事有蹊跷。恐怕有人利用了我们,以此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信息量有点大,苏卿卿一时间有些懵,她反反复复将李勇的话回想了好几遍,才做出总结陈词:“也就是说,这两次的信息都是别人想让我知道的,而非你们调查出来的?”
“说来惭愧,但确实如此。”李勇微微低下头,心有不甘。他忙活了几个月,却始终找不到门道,只能通过坊间流传的故事里寻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再经过反复调查确保消息的可靠。但这种方法一则进度太慢,二则容易被人利用。虽然最后证实刘非的消息确实可靠,但谁也不知道让他传递这个消息的人究竟有何目的。
刘强微微蹙了蹙眉心,“大小姐,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有些不妙了,也就是说有人知道你在调查老爷,甚至那个人对十年前的真相了如指掌。但他不告诉你真相,而是别有目的的一步步引导,想要从中牟利。”
苏卿卿垂眸沉思,“关键这个人是谁,他又能从中牟取到什么利益?季棠的事他能得到什么?刘非的事他又能得到什么?这些我们一无所知,如
何做出应对的方法?告诉我们消息的人和监视之人是不是同一波我们也不知道……这件事错综复杂,只怕,我们以后会寸步难行。”
苏卿卿颇为头痛,她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烦躁。丞相府闹鬼,监视李勇,利用李勇传递消息,加上许大人、三皇子和太子……苏卿卿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大小姐,”李勇斟酌再三,还是有些犹豫,他抱着茶杯,指尖轻轻摩挲杯沿,馥郁的茶香扑鼻而来,但他已然没有品茗的心情,“我查到刘非和丞相的关系了,和十年前薛淖大将军叛国一事有关,”他顿了顿,声音下意识轻了几分,“我怕你接受不了。”
苏卿卿的心咯噔一下,她霍然抬头,直直盯着他,两秒钟后淡淡一笑,她垂下眼睫,将头搁在胳膊上,“你说吧,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早在父亲坦言自己犯了大错,母亲无法原谅他而出家时,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李勇犹豫了片刻,下意识看向刘强和杨钰,刘强一脸担忧,温润的双眸盈着一层他看不懂的情绪,杨钰则目光灼灼,盯着他一眨不眨,事关刘非,他比苏卿卿还要心急如焚。
他无声叹了口气
,“丞相和刘非相识于十年之前……”刚起了个头,杨钰就安静下来,不再死死盯着他,转而倒了一杯茶慢慢啜饮。李勇忍不住轻轻笑了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