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越快越好?”
墨君逢将一颗黑子落下,“时机尚且不成熟。”
“为何?”谢雁初凝眉,“尊主还在等什么?”
墨君逢眸中掠过一丝幽愣,“锦华国的实
力不弱,突厥又远道而来,很快就被发现,阻隔在边境线之外,如此,本尊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谢雁初斟酌,“的确,突厥如果不能越过国境线,对我们一点帮助也没有。”
“归根结底,还是锦华内部有些团结了。”
墨君逢语气一冷,落子,白棋瞬间成困局。
谢雁初了然,叹,“尊主的棋术,着实是越来越厉害了,一开始便有全局观,每一步毫不费力,就如同这天下。”
顿了顿,“太子妃的棋术也是上佳,不如哪一天切磋一下?”
墨君逢抬眼看过来,“你经常与她下棋?”
谢雁初察觉到尊主凤眸里的一丝冷意,不由得微微一个哆嗦。
“偶尔下一下,太子妃在太子府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我陪一陪她,算是为尊主尽一尽心意。”
不过,他怎么觉得,这样说不太对……
太子妃每天过得优哉游哉,无比快活,与孤苦伶仃怎么也沾不上边吧。
“你倒是说一说,她哪里孤苦伶仃了?”
果然,墨君逢徐徐开口。
谢雁初暗暗捏了一把汗,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他没有退路,脑子转了转,以最
诚挚的态度道。
“我几次到太子府,都看到太子妃立在院子里头,形单影只,神色苍茫,也不知道是没有释怀过去,还是太思念尊主。”
默默地想,太子妃娘娘啊,我不是故意的,到时候您可千万别拆我的台啊。
“噢,她真是如此么。”墨君逢语气淡淡,这一次,竟然没有怀疑谢雁初。
谢雁初也有模有样地道,“人人皆有七情六欲,太子妃虽然性子悠闲恣意,看上去快意人生,可难免也有心绪零落的时候,将来若是有那么一天,尊上得到一切,每日与她作伴,相信她才会完全好起来。”
墨君逢摩挲着杯盏,“果然,她还是不开心,本尊原本以为,她走出来了,原来,都不过是揣测。”
谢雁初道,“大概在尊主身边,才是太子妃最开心的时候。”
实际上,沈言在墨君逢面前,私底下,都是一个样子,他都不确定,太子妃对尊主,到底有多少情意。
一个是太子府有妇之夫,皇家媳,一个是朝野外的“乱党”。
等到了撕破脸的那一天,太子妃又将做什么选择?
墨君逢立在楼台栏杆处,望着苍山日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