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梓把烟灭了，抬头问：“还不睡？”
荣焕在他旁边坐下：“睡不着，我认床。”
郑梓双手撑在身后，看着远处：“你对我不好奇？”荣焕知道他在说玩游戏的时候她不问问题的事情，说：“好奇，可是确实没问题。有些话，你想说的时候自己会说。”
郑梓说：“拒绝了，有，人的话····以后就知道了。毕竟我不想把一句承诺太轻而易举地说出来，这句话要庄严而真诚才对。”
荣焕皱了眉，疑惑道：“什么？”
郑梓说：“刚刚景晖的问题。”
她别过脸：“哦。”真奇怪啊这个人，玩游戏的时候不说，现在告诉她。真奇怪。
郑梓说：“我还欠你一个问题，你还可以问，随时可以。”
荣焕沉默，似乎过了很久，她轻轻地：“嗯。”
好像，真的不一样了啊。
郑梓说，：&34;要不要一起看日出？&34;s荣焕也学他双手撑住身体往后靠：&34;你不打算睡觉了？&34;
郑梓伸手朝口袋里摸烟，又想起荣焕在这里，又收回了手。
&34;你抽吧，我不介意。&34;她看见他的动作说。
&34;我没有强迫别人抽二手烟的癖好。&34;他回。
&34;你去睡一下吧，日出时候我叫你。&34;
荣焕没说话也没走，过了会儿：&34;你想把我支开抽烟？你抽吧，我真不介意。&34;
郑梓挪了一下身子，离她远了点儿。点了一支烟。
夜色太浓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感觉到他的忧愁像他手里的烟一样一明一灭。
荣焕好奇抬手碰了一下郑梓：&34;我可以试试吗？&34;
郑梓挑眉：&34;试什么？&34;
她指了指烟，郑梓把手避开：&34;不可以，这不好。&34;
荣焕说：&34;不好你还抽。&34;
郑梓笑了：&34;好学生干嘛想学坏？&34;
她揶揄：&34;怎么界定的好学生和坏学生。&34;又伸了一次手。郑梓犹豫了一下，荣焕说：&34;我不会怪你。&34;
接过烟的时候荣焕觉得两只手指夹住这么一根烟别扭，又衔在嘴里。郑梓打开打火机遮住火焰给她点烟，荣焕抬眸看见了郑梓的脸，有些紧张。她吸了一口点燃烟，却不住地咳嗽。郑梓拍着她的背，从她手里拿过烟：&34;你看，我说了不能抽。&34;她没再说。
两个人这样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荣焕问：&34;这么久了我还没问你，洲川的不是很好吗，怎么会转来华塔？&34;
郑梓吐了一口烟，说：&34;我爸妈婚姻破裂又不离婚，每天都吵，我嫌烦。正好我爷爷在这儿。就来了。躲清静。&34;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荣焕回：&34;哦。&34;也没再说别的。
郑梓问：&34;为什么喜欢南京？&34;
荣焕摇头，说：&34;没有理由，只是觉得那里在召唤我，可能以后我在那里会有故事吧。你呢，想去哪儿？&34;
郑梓转头看她：&34;你去哪儿我去哪儿？&34;
荣焕愣了一下又恢复平静说：&34;不正经。&34;
郑梓笑了笑：&34;假正经。&34;
两个人聊着，真就忘记了时间。
天渐亮。山中雾气重，带着雨露，天空的颜色是没有生气的灰白，丝丝缕缕的光线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