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算是笑了,可见是身上的痛已经有所缓解。
相比起他的相救,喂药这点事压根不值一提,白沄婳语笑嫣然:“殿下客气了。”
她转身把空碗放好,又顺手端起桌上放着的蜜饯,递给璃王:“殿下,压压苦味。”
宫辰渊顺从地捏起一颗蜜饯就丢进嘴里,吃得嘴角上扬。
白沄婳将那张药方递给叶尘。
“叶护卫,这张方子你千万收好,回去按方抓药,再给殿下吃上半个月,这个对他的身体有好处的。”
杨叔叔说了,只要按方喝药半个月,虽不能彻底解了璃王体内的寒毒,却能缓解那毒带来的痛苦,只要他不再妄动内力,就不用再时时承受非人的疼痛。
她相信璃王会明白的,璃王不是蠢人,药效起了应该就会猜到了。
叶尘去看自家主子,见他点头,才双手接过药方:“是,多谢大小姐。”
他小心翼翼地折好药方,放进怀里,才转身去一旁取来一个包裹,双手递给白沄婳。
“大小姐,这是主子让属下给您准备的新衣裳。”
白沄婳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湿衣服,璃王的这份贴心胜过很多人,她只希望这份心意不要掺杂着其他目的才好,不然到了最后,只会让大家都难堪。
再穿着这身湿衣服是会着凉的,本就没有好全的身体,再生病那就麻烦了。
道了谢,接过包袱,白沄婳去了其他房间换衣服。
叶尘很有眼光,这是一件领口和裙摆都绣了瑶池牡丹的裙装,用料奢华,刺绣精妙绝伦,做这衣裙的人,功力绝对比得上宫里给那些矜贵的主儿做衣裳的绣娘,说不得就是宫里的人做的。
包袱里还有一套衣裙,样式要简单一些,用料却不减金贵,看来是给熙越准备的。
白沄婳挑了挑眉,能给她准备衣裙,已经是很贴心了,没想到璃王还能想到熙越也是一身湿漉漉的。
回到之前的房间时,白沄婳又是诚心地福礼道谢。
叶尘推着宫辰渊出去了,连神医也自觉离开,让她可以给熙越换衣服。
熙越这个样子,白沄婳也没法将她带回靖国侯府,她自己是抱不起的,男女授受不亲,总不能让叶尘来抱吧,她又不放心把熙越一个人留在这里,只能等熙越醒来再一起回去了。
可她又很担心阿娘。
白天的时候,阿娘回了将军府去找外祖母,谈的应该是太后赐婚之事,下午的时候,阿娘没来找她,估计还没想到什么可行的法子呢。
明日一早,阿娘肯定会过来的,到时发现她彻夜不归,也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还有,白月瑶若是得知她夜不归宿,估计能将她造谣成夜夜笙歌的女人。
她是不在乎,名声毁了正好可以不用嫁人,可阿娘听了会伤心的。
她却不知宫辰渊早已将她的顾虑都猜到了。
等她出去,就见两位身穿紫衣的年轻女子走过来,朝她行礼:“奴婢清华,奴婢清苑见过大小姐。”
白沄婳让人起来,不解地看向宫辰渊。
宫辰渊浅浅地笑着:“这是我送给婳儿你的丫环,算是聘礼之一,万望能收下。”
她又不是真的想嫁给他,给她送人干嘛,她连聘礼都不想收,何况是人。
白沄婳道:“多谢殿下好意,只是,臣女不能收。”
从她一直臣女殿下的称呼,宫辰渊如何看不出,她时刻都想要和他划清界限。
无妨疏离,来日方长,他总能打动小丫头的心。
他没有半分失落,脸上的笑容不变:“至少先把婳儿你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