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值得开心吗?
璃王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吓坏了满府上下。
因为有白沄婳与神医在,总算有惊无险,大步跨过。
白沄婳自身的那点问题,因为体内有灵蛊在,也是半点后遗症都没留下,当天就能活蹦乱跳的。
熬了一夜,翌日白沄婳睡到日上三更才醒来,在清华清苑两人的侍候下,吃过了不算早的早饭后,才去了璃王房里。
看见桌上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白沄婳眉头微拧:“殿下,为何不吃药?”
“苦。”倚在床头坐着的人,委屈巴巴地看她。
“苦……苦就不吃了?!”
堂堂战神,居然怕苦?白沄婳有些错愕,“那殿下以前的药都是怎么吃的?”
那人说得倒是豪迈:“捏着鼻子,一口干了。”
“那为何现在不能一口干了?”
白沄婳搬了一张圆凳子坐到床前,手指轻轻点点床沿。
“手没有力气,端不起碗。”璃王乖巧地把手放到她的膝上,让她号脉。
号个脉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白沄婳倒也没坚持让他把手放下,指尖搭上了他的脉搏,细细诊完了脉。
没什么大事,他体内的毒大家都解不了,只要没增加其他毛病就行了。
“你端不起,伺候你的人呢?”
白沄婳转头,原本挤了一房间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得一干二净,连房门都关上了。
白沄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过去摸了摸药碗,温度正好入口,分明是算准了时间等着她过来喂,回过头就瞧见床上的人坐在那儿笑。
白沄婳不禁莞尔:“殿下,你可是战神呀,幼不幼稚?”
璃王笑容一顿,继而笑得像是夏天的花儿一样灿烂:“幼不幼稚那要看是对谁。”
搅动碗里的药汁,白沄婳舀起一勺子递给到璃王嘴边:“云来酒楼这桩案子,殿下怎么看?”
璃王咽下嘴里的药汁才回答:“受害者不少,参与的人肯定也不少,柳埠有一段时日要忙了。”
没有后台庇护,这样子的生意在金陵城做不起来,而且庇护的那人,地位还不能低,低了护不住。
外头人人都说白大小姐是草包废物,他都不屑笑话那些人目不识珠。
谁家草包又会武功又会医术,还会画符的,随随便便开出来一张药方都是举世无双。
他突然想听听媳妇儿的见解:“那婳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