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到门外,她习惯性地想找叶尘,话到嘴边才想起来叶尘还伤着,在房中歇息。
她朝空荡荡的院中轻唤了一声:“穆雨。”
下一瞬,一阵风轻轻扑来,穆雨站在了她面前:“在。”
白沄婳问道:“咱家可有画舫?”
穆雨几乎想都没想就答道:“没,主子不喜那些东西。”
白沄婳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你帮我去买一艘画舫。”
穆雨没有去接银票,只是问:“何时要用?”
白沄婳算了一下日子:“你先买吧,到时要用了我自会通知你。”
“是。”
穆雨应下却还是没有接银票。
白沄婳不由疑惑:“你不要银票哪来的银子租画舫?”
穆雨抬头看了她一眼,才又低下脑袋轻声道:“管家。”
白沄婳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是璃王妃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要自己的银票呢。
事情安排下去,总归时日还没到,她也只有等着。
白天的时候,她们没有等到白月瑶的婚宴结束就离开了,但是对于后面的事情,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为柳夫人和莫氏也去了,而且一直到婚宴结束才离开,第二日就借着看望宗亲王妃的由头,带着两份厚礼就来了璃王府,将事情的后续告诉了白沄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绘声绘色的,白沄婳觉得自己在场都未必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正如白沄婳所料的那般,她们离开之后,宫离彦起初是想离开的,但是被陈禹拉住了,也不知陈禹跟他说了什么,他终于答应仪式继续。
他也没有为难白月瑶,反而吩咐两个婆子扶着她完成了拜堂。
仪式一完成,白月瑶就像是撞鬼了一般,谁都不让碰,一碰她就嗷嗷叫,活像那些扶她的人手里藏了针似的。
明明她下花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但是,并没有人会觉得她是故意不想嫁入明王府才装出来的。
因为来参加这个婚宴的大部分人都亲眼瞧见了,她的这桩婚事是怎么得来了,没有人会牺牲这么大,却只是为了让宫离彦丢一下脸。
估计宫离彦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立即就吩咐了陈禹去请太医,正巧刘牧也来参加婚宴了,一检查,白月瑶的手和腿都已经废了。
大元皇朝有律令,身有残疾者,破相者皆不能入朝为官。
璃王不过是残了一条腿,却已经绝了登上那个高位的可能。
何况,白月瑶已经是废人一个,皇室绝对不会认她的,就算是侧妃,也不行。
可众所周知,她已经是明王的女人,没有任何退路,所以她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一粒丹药的后遗症就是双倍的伤痛,而白月瑶吃了好几粒,药效积累起来是很可怕的,可以想象她那个时候有多痛。
剧烈的疼痛加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她已经痛不欲生,刘牧的宣判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不知她怎么做到的,趁所有人都不注意,拔下头顶的簪子刺入了自己的喉咙,幸亏宫离彦眼疾手快,出手挡了一下,簪子才没有全部刺进去。
不过,白月瑶也淌了一地的血,生不如死。
婚宴当场就散了,明王府的管家将所有宾客都请了出去,只留下了太医。
不过,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传出白月瑶去世的消息。
想来,她应该还活着。
不过,不难猜,她的日子过得绝对不舒坦。
白沄婳没有再过多的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