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卖了都不值几个铜板,你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可图的,若非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以为你能活到今时今日?”
“你……”林秀云愤怒抬头,继而又接受现实一般垂头丧气 :“我知道了,那你要怎么做?”
李青萝轻笑,俯身在林秀云耳边低语几句。
林秀云的眸子瞪大:“你就不怕我把你这话告诉白岩书?”
李青萝笑得更大声了:“那你去,你看他是信你,还是杀你?”
林秀云眸光复杂地看了李青萝一眼,抹了一把泪,爬起来头也不回离开了。
吴娟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过去扶李青萝坐下:“夫人,她会答应吗?”
“会的,她已经没有路可走了,让你办的事进展如何了?”
“已经和那边互通过消息了,只要一拿到侯爷的铭佩,事情就可以办成了。”
正在此时,院外传来了白沄婳的声音:“阿娘……”
李青萝看了吴娟一眼。
吴娟会意,赶紧去收拾地上的茶壶碎片。
“阿娘在这呢,你怎么来了?”
李青萝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往门口走去,在白沄婳还没进来的时候拦着她就往旁边的厢房走。
白沄婳瞥了一眼房里,就跟着走了。
“阿娘,您最近过得可好?”
“我很好,不是让你好好地在璃王府,不用挂念阿娘吗,怎地又过来了,成了亲还日日往娘家跑,旁人会有闲话的,若是太后知晓了,会怎么看你。”
“不怕,是殿下带我回来的。”
白沄婳依偎着阿娘撒娇。
知道阿娘要问什么,她接着道:“殿下去见父亲了。”
“去见他做什么?”
“柳埠今日到王府,说了一件有关于父亲的案子,父亲名下店铺的一个掌柜与人起了争执,失手打死了人,但是父亲却保下了他,殿下过来想听听父亲是怎么说的。”
白沄婳仰头看着李青萝:“阿娘,是您做的?”
李青萝眸光微闪:“做什么?阿娘没做什么事啊?”
阿娘虽然已经隐藏得很好了,但是白沄婳还是看得出来,这事必有阿娘的手笔。
那家米铺本来是阿娘的嫁妆,被白岩书骗去之后,嫌弃原来的掌柜只忠诚于阿娘,不肯听他的话,便辞了人家,把自己的人换上去。
新换上去的那个掌柜姓游,是锦娘娘家那边的人。
游掌柜仗着与白岩书的关系,作威作福,把原来米铺的工人全都欺负了个遍,克扣工钱,压榨劳力,那是常有的事,甚至有一回,他喝醉了酒竟然闯到一名工人家中,强睡了人家的娘子,逼得那位小娘子生生跳了河,一尸两命。
事后,那户人家要报官,要讨一个公道,是白岩书出面,给了一笔银子,威逼利诱,不见好就收,那就等着丧命吧,民与官斗,傻子都知道结局,这才算是把事情给压了下来。
这游掌柜死性不改,前几日多喝了几杯马尿,后劲上头了,以为自己是土皇帝,与隔壁桌的客人争抢酒楼卖唱的歌女,一个酒坛子砸死了那位客人。
本来这件事,若是及时报到白岩书这里,也还是会按照以往那般,给点银两,再用官威威逼一下,也就压下去了。
可惜,这一次,好像暗中有人早有准备一般,他刚与人开始争吵,就有人去报了京兆府。
等柳埠带着人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他一酒坛子砸在那人的脑袋上。
那个酒坛子就放在他身前的桌面上,一伸手就能拿到,顺手得就好像是有人递到他手里似的。
那人倒地不起,当即就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