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倩拆开,她才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一个装不了多少银子钱袋子,几瓶看起来不知
道用来干什么的小瓶子,底下压着一套碎花布裙和一本翻了不知道多少年,封皮都已经打卷的《本草经》,书里夹着什么东西,露出一个角——有点像信封——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用得上用不上的东西。
陈金翠叹了口气,拍着刘文倩的肩,安慰道:“这是好事。你就当自己去别的地方游历救助他人了,以后学成归来,你爹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
结果刘文倩听到后哭得更伤心。
刘文倩扯着嗓子哭喊:“爹……娘!女儿不孝!”
陈金翠扯着衣袖帮刘文倩擦擦泪水:“你这样子,等会要是季青回来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刘文倩一边摇头,一边哭得直打嗝,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陈金翠只好陪着她哭了好半天,才抽噎着停下来:“他们……他们是不是……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陈金翠看她一眼,揽着刘文倩肩说道:“你娘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你爹,可能是知道了,这东西是他昨天拿来给我的。”
昨天早上,陈金翠正在收拾东西,刘大夫突然就提着这个东西上门了,当时陈金翠还愣了,茫然问了一句做什么。
刘
大夫摇头叹息了一阵子才说道:“我和她娘只有文倩这一个孩子,有时候难免关心的方式不对,才会变成这样……那天是她娘激动了,你不要同她见识……”
陈金翠隐约觉得刘大夫这话有些不对劲,连忙摆手,一连串的摇头。
刘大夫又不说话了,从衣兜里拿出自家栽的草烟,卷起来点着后,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才继续道:“那天晚上,你来我家……我都瞧见了。”
陈金翠大惊,顿时想跪下去给刘大夫磕个头,大喊我错了。
“你不用紧张,我没把这事儿告诉她娘。”刘大夫又抽了一口,“那孩子虽然懂事,但一直都有我们护着,没吃过什么苦。这次她一个人在外,身边除了季青就没有第二个可以的信任的人。我不放心,但我又帮不上什么忙……这些东西,你替我带给他……”
陈金翠心情复杂,想去回到那天夜里,狠狠抽自己一顿。
“你告诉那孩子,以后爹娘不在身边,凡事自己多留个心眼,让她好好学医,我就她这一个女儿,以后还要靠她将咱老刘家的医术传承下去呢。”刘大夫顿了顿又道,“还有……让季青对她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