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骂了一句蠢货，脸上却是带
着笑容，又恢复白家小姐的那副温良贤淑的模样。
“苏小姐，”白清纯一字一句故意拖长了声音，“我只是想问你借一副手帕，我手上沾了血，不想弄脏我喜欢的团扇。”
苏有鱼狠狠咽了口唾沫，睁开一只眼狐疑地看着白清纯：“真……真的？”
“不然呢？”白清纯好笑地看着她，“杀你灭口？我要是觉得你听到了不该听的，我为什么还要你跟着过来？”
苏有鱼的脑子这才重新归位，她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于是从袖中摸出手帕递过去。
还是没有完全放下警惕，隔着一点距离，连手指都在颤抖。
白清纯接过帕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有看见。
确定她不会要了自己性命之后，苏有鱼才重新问：“你到底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白清纯抬头看了苏有鱼一眼之后，继续用帕子擦着手：“还能为什么？这些事情只有我一个人，到时候谁替我作证？谁来证明我的话都是真的？再说了，你我两家本来就不和，有你给我作证再合适不过。”
自刚才开始，白清纯在告诉周婉婉这件事情时就没打算带她过来，但她担心周婉婉会跟上来，所以
才叫人去周家将周老爷请了过来。
周婉婉不能去，正苦恼谁最合适时，苏有鱼自己送上门来。
白清纯垂头勾着唇角一笑，将沾了血水的手帕揣进袖兜里：“这手帕脏了，我回头洗干净了再给你送来。”
今天苏有鱼算是对白清纯重新认识了，她摇着头，说什么也不敢再要那块帕子。
“也行，”白清纯耸耸肩，“我现在要去暗香楼，你去不去？”
苏有鱼下意识地问：“你不会还要去暗香楼找人麻烦吧？”
白清纯翻个白眼，重新拿扇子遮住自己半张脸：“暗香楼的老板是季老板夫君，我还得去送礼。”
更何况，她的好干娘还在暗香楼。
苏有鱼：“……哦。”
白清纯不在管她，转身往巷子外面走。
苏有鱼呆愣了半响，还是觉得这巷子幽深的很，看着地上拖了一路的血水，打了个冷颤，连忙跑上前追在白清纯屁股后头。
白清纯径直去了暗香楼。
暗香楼开张的时辰比红绣楼晚小半个时辰，白清纯过去的时候，正是暗香楼最热闹的时候。
还隔着一些距离，白清纯看见季平抱着季家的两小孩儿将大红绸布往下一扯……
牌匾上写——有间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