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孙知县一听坐不住了,“出了什么事?”
那下人磕磕绊绊地说:“小姐她……她方才想说想吃朱姨娘小厨房里那厨娘做的翡翠白菜蒸饺……朱姨娘吩咐给小姐做……可是小姐才刚吃了一口就开始吐……吐血……已经没……没气了……”
孙知县一愣,随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毒妇!”
他顾不上自己的乌纱帽是不是还能保住,扔了公堂上的一干人,大步离开,往朱姨娘院中去了!
家丁连忙小跑着跟上。
衙差们互相看着自己的同僚,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将季平押下去,下次再审,还是等孙大人回来。
谁知,这个时候一直作壁上观的诸葛明站起来,在孙知县刚才的坐的地方坐下了。
这个事情反转得有些厉害,在场的除了诸葛明,其他人都是一脸吃惊。
诸葛明倒是很淡定,“此案现在由本钦差来审,诸位没有疑义吧?”
“什么?他说什么?钦差?他不是孙大人的外甥吗?怎么就沉了钦差?”
“就是啊,这不是胡来吗?”
“可不是,你看他小小年纪,能审什么案?”
诸葛明目光一转,一拍惊堂木,底下窃窃私
语的百姓瞬间安静了下来:“本官是皇上钦点的钦差,诸位要是有什么疑义,尽管去找皇上问个清楚!”
堂下瞬间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啃声。
诸葛明说:“带死者香兰!”
衙门里的衙差都是经历过大事的人,这会儿差不多都已经反应过来了。
郭长对旁边的同僚挥挥手,几人下去将香兰的尸体抬了上来。
“大人,死者已经带到。”
诸葛明点点头,又对人群里邬小梅的父母说:“你们两个可认得这个人?”
这会儿天气冷,尸体还没完全腐烂,但还是已经散发出了难闻的恶臭。
邬小梅父母几步上前,掀开盖在香兰身上的白布看了一眼,随即跟见了鬼似的连连往后退,邬小梅的娘险些吐了。
“看你们这反应,那就是认得了?”诸葛明好整以暇地说。
邬小梅的爹还好,勉强说道:“回大人,她叫香兰,是小女的帖身丫头……这几天一直不见她,原来已经……”
说着叹了口气,才问:“大人,草民斗胆一问,香兰为何会……”
“为什么?”诸葛明冷笑一声,笑容格外讽刺,“只怕说出来你们俩承受不住!郭长,带人犯朱晴!”
这个朱晴是许氏为了
攀附孙知县故意改的名字。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很显然是没料到这个是什么操作。
郭长率先回神,推了旁边的同僚一把,一同往朱姨娘院中去了。
诸葛明重新问:“本官问你们,邬小梅死之前,可有什么异常?尤其是这个丫头!一五一十给本官说清楚!”
邬小梅父母对视了一眼,仔细想了想,邬小梅娘才试探着说道:“她之前好像总是说头晕,有时候睡着了,很难叫醒……小梅她平时勤快,那几天人好像格外懒,有时候连门都不出……”
诸葛明双眼一眯:“那这丫头呢?”
“香兰她……”邬小梅的娘想了想半天,“没什么异常啊……”
这时,邬小梅的爹打断她的话:“不对,这丫头从那段时间开始,好像经常不在府内,找下人问她去了哪里,也说不知道!”
“那就是了。”诸葛明勾着唇角一笑,“这个香兰,是杀死邬小梅的帮凶!”
“什么?”邬小梅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