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毒妇!”孙知县两下将和离书撕碎,气得牙齿都在打架,“我竟然会娶了你这样的女人!”
知县夫
人温柔地将孙知县的手按下去,安抚道:“别激动老爷,我替你准备了另外一张……你看玲珑还那么小,你难道忍心看着她小小年纪就跟你去赴死?”
孙玲珑是孙知县的死穴,知县夫人搬出孙玲珑,无意直接在孙知县要害上给了一刀。
看他如此,知县夫人这才拿出另外一张和离书,笑眯眯地看着孙知县写下自己的名字,并且按了手印。
知县夫人满意拿起和离书看了看,仔细地贴心收起来,转身正要离开之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凑上前。
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就像是在替丈夫践行的贤妻,可说出的话却足以咬了孙知县的命。
她说:“对了老爷,其实这几年妾身一直瞒着老爷一件事情……当年我父亲在将我嫁给你之前,其实妾身啊,已经有了身孕……”
孙知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疯狂地挣扎起来,瞪大双眼像来自地狱的厉鬼,说什么也要拖着眼前的人下地狱。
知县夫人往后退开一步,笑的欢快:“你说玲珑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像你?”
这话是当初孙知县问知县夫人的,他抱着孙玲珑,转头问知县夫人:“你说玲珑都这么大了,怎么不像我?”
为什么不像?
因为那孩子不是你的。
孙知县被押回京城时,整个人都已经被知县夫人刺激得神志不清,连话都说不清楚,刑部的人还像审理一下此案,熟料被押回来的却是这个一个货色,只好按着孙知县的手签字画押。
而孙知县走之后,知县夫人也带着孙玲珑走了,这母女是连夜走的,有人说是回了京城,也有人说往离京城更远的地方走了,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相安无事的过了几日,绣楼重新开张,赵夫人来着陈金翠买菜,说是今晚要是亲自下厨——两人选来选去,终于选定今天这个时间让季文旭正式函赵夫人一声干娘。
“其实我很奇怪,”陈金翠在小摊上挑着菜,问道,“当初赵老板明知苏毓秀没地方去,为什么不提出收养?”
赵夫人叹口气:“其实当初我们养过一个孩子……只是那孩子养不熟,跑了。老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什么也不肯在收养……”
陈金翠看了赵夫人一眼,没吭声,将新鲜的茄子放进菜篮子里,付了钱正要去下家的时候,赵夫人一把拉住了她。
“嗯?你看,那是不是季平?好端端的,他怎么往醉仙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