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心里一颤,又俯身继续偷听,可是屋内的只有叹气声,再无其他。
她见探听不到其他有用的消息,便起身离去。
翌日。
宋清歌便去打听昨夜在厉府听到的那个名字的有关信息。
秋梅。
秋梅,十三岁,家住京城西街,是秋阿婆的女儿。
为了医治秋阿婆的双眼,她便自愿卖身在厉府做丫鬟。
而从秋阿婆邻居处所得消息,秋阿婆和秋梅,是在十年前,从南方逃难来到这京城的。
秋阿婆不仅双目失明,且脸也毁了容,已无法分辨她本来的面目。
宋清歌秋阿婆和秋梅没有异常,以为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便没有继续追查。
一直到十二月十五日夜间。
分派出去的凤阁三十人,如数而归。
宋清歌一身黑衣,眉目之间的英气十足,饱满的额头,露出隐隐的霸气。
每个组的领头人一一上前禀报这五日所查探的消息。
那名单上的十人,有三人已经离世。
剩下的七人,只寻到六人,最后那一人,像是凭空从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任何的消息。
而这人,恰好就是凤拾负责寻找的。
“你们寻到的六人在哪里?”宋清歌
问。
“已全部带回,安置在隔壁房间里。”
“你们将他们全部安置在一起的么?”
“阁主,他们每人的眼睛都是蒙着的,所以,互相是见不着的。”
“好,凤拾,给我说说你的情况。”宋清歌道。
“阁主,属下无能,属下这组,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查到。”凤拾早先那股意气风发,雄心壮志早已不见。此时,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我现在不是责问你,是让你给我说说你们这组的情况。”宋清歌严厉道。
凤拾便将他们查探的过程给宋清歌详细说了一遍。
宋清歌听后,神色凝重。
“去隔壁,先带一个人过来。”宋清歌吩咐凤拾。
须臾,凤拾带了一个人过来。
宋清歌望着此人,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朴素,像是一个农妇。
“你叫什么名字?”宋清歌问。
“李春花。”妇人姿势怪异而紧绷,双手交织在前,一脸的紧张,声音有些颤抖。
“你可知我们为何将你带来?”
李春花闻言,使劲摇着头。
“十年前,你在哪里做事?”宋清歌厉声问。
李春花一听,两只手险些交织着扭断,想要抬头看宋清歌,
却又不敢,将头埋的更低了。
“是丞相府么?”宋清歌声音冰冷。
李春花坐立不稳,险些摔倒,她终究抬头看了宋清歌一眼,嘴唇哆嗦着,“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小爷,还求小爷饶命!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等着我干活养活呢。”
“如果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仅不会要你的命,还会送给你一笔银子,让你一家人,一半辈子衣食无忧。可是如果你撒谎,或者有所隐瞒。”宋清歌抽出身边一人的刀,快狠而准的砍掉一个木桩,“你的下场,便犹如此木桩!”
且不说李春花吓得一抖,顿时滚倒在地上,那凤阁之人,也从没有见过如此狠厉的宋清歌。
她的狠毒,冰冷,像是与生俱来的,犹如骨髓里散发出来一般,让周围的人震撼而惧怕。
“我……”李春花吓得浑身直哆嗦,跪在了地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