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上的老丈人,如果“五零七”不是正式的场合,他是不用下跪行礼的。
朱翊钧笑吟吟的点点头:“国丈不用多礼。小田子,赐座!”
“是,陛下!”雨化田急忙跑过去,亲自为江别鹤端过一把椅子来。
江别鹤谢恩走下,恭敬的向朱翊钧说道:“不知道陛下召唤老臣入宫,有什么吩咐?老臣虽然是年老体弱,但是只要陛下有所吩咐,老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朕已经知道国丈的忠心了,”朱翊钧笑呵呵的说道,“不过也不用这么严重……”
说着话锋一转,紧盯着江别鹤说道:“我看国丈红光满面,容光焕发,好像是有什么喜事吧?”
江别鹤笑道:“陛下真是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喜事,只不过是我一个侄女后天大婚而已。”
“哦?那真是要好好恭喜国丈了。”朱翊钧笑得更加开心了,“只是不知道哪一家的小子,竟然能够配得上国丈的侄女呢?”
江别鹤急忙说道:“回陛下,此子名叫刘卓……”
不等江别鹤说完,朱翊钧摸着下巴,沉吟着说道:“刘卓?这个名字好熟啊……”
雨化田在旁边提醒道:“陛下,那天我们微服私访的时候,曾经见到过这个人来着……”
“哦哦哦……”朱翊钧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朕还说这个刘卓是个人才,难怪会让国丈这样看中了。对了,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时候,刘喜也从后面转到朱翊钧的前面来,
躬身说道:“陛下,这个刘卓,其实便是奴婢的义子。
那天奴婢就想要向陛下禀告来着,只是因为太后急见陛下,所以没有空隙。”
“原来刘卓竟然是刘喜你的义子,还有这么巧的事?”朱翊钧的样子,好像有一些惊异。
刘喜也是赞叹着说道:“是啊,事情就是这么巧。”
“我这个义子,原来是住在真定府的,最近才来到京城。那天偶然在街见到了国丈爷的侄女千金婉儿一面,竟然从此茶饭不思,辗转反侧,真是一见钟情。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天,人就消瘦了好多。”
“后来鼓起勇气去提亲,承蒙婉儿父母不弃,答应了这门亲事。”
“缘分这种事,确实是很难说啊。”
江别鹤也是说道:“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么亲事,原来无意之中,竟然还跟刘公公做了亲家。缘分一事,确实也真是奇妙无比啊!”
两人一搭一档,说得就好像是真的一样,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朱翊钧如果不知道真相的话,只怕还真的信了。很显然,两人是已经对好了台词,才在朱翊钧的面前说出来的。
可是朱翊钧却是知道,那刘卓本来是住在真定府,只是为了跟江别鹤的侄女成亲,才巴巴的跑到京城来的。
两人越是遮掩,就越显得存心不良!
不过,朱翊钧表面上却是完全不动声色,笑呵呵的说道:“确实是,缘分这种东西,它要是来了,怎么挡也挡不住。”
雨化田在旁边,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刘喜还有江别鹤,你们尽管继续吹,牛皮吹得越大越好!
皇上早就把你们的心肝脾肺肾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了,你们牛皮吹得越大,你门就越会倒大霉!
却只听得朱翊钧继续说道:“朕今天叫国丈进宫来,其实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呃……”
江别鹤急忙说道:“陛下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老臣一片身心,早就已经全部献给了皇上和朝廷了献个屁!
老子要你这个糟老头子干什么?
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