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玥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老皇帝会在这个时候对林将军生出嫌隙。这是怕林将军借着战事发国难财?
“林家为灵武效力岂是一天两天,皇帝是昏了头吗,难道这个时候看不出来是有人故意离间,前线战事胶着,后面流言四起,如今又出了个粮草贪污的案子,这分明就是要置临武于险境啊,不行,我要请旨入宫,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孟长玥说着就要走,梁玉一个快步将人拦住,他有些无奈的说道:“长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这样的行为是否太过冒险,你有没有想过,如今陛下正在疑心萌芽的时候,若是你的一句话将他推向笃定的怀疑上,那么前线会如何?”
“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前面拼死搏杀,背后还被自己的所信任的人捅刀子吧。”这件事也不能怪孟长玥不能冷静,毕竟在前线的都是自己的亲人,她怎么能看着自己的亲人受苦而无能为力呢?
“这样,你听我的。你给我的这个消息的确是个突破口,或许我们就可以从范家下手,获取更多的消息,尽快知道这件事中的问题所在,替陛下了了这疑心
如何?”
孟长玥一直皱着眉头,许久都没有松开。
梁玉也知道孟长玥心急了些,可是莽撞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他们心中都清楚。
“这样吧,进宫自然是会最差的结果,不到万不得已,我自是不会这么做,但你也别拦着我,我会用自己的办法去处理这件事情,你们尽你们的努力,我用我的法子。”
孟长玥说完不等梁玉多言,转身就走。
从北平侯府出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夕阳西下,孟长玥站在府门前,望着尽头处的斜阳倾洒在自己的身上,那一刻她看见的太阳是血红色的,她心头一紧,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半夜,孟长玥失眠,她干脆起来趴在那株芍药旁边,轻声着:“林雙,你们到底如何了?”
芍药的叶子随着细细凉风,轻轻摇曳,却没有更多的动静。
孟长玥知道林雙那边如今情势危急,自然是没有太多机会呆在芍药中看着自己,可她还是忍不住期待,若是林雙能给自己一点回音该多好。
望着天边的一轮弯月,孟长玥的心中百感交集。
她从旁边的针线篓中拿出一个刚刚绣了个
开头的荷包,那荷包上面还插着一根针,孟长玥将针取下来,仔仔细细的绣了一个来回。
“翠屏说,我就是太闲了,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给我找个这么个活计,让我给你绣个荷包。我哪是绣荷包的料啊,你看我才开了头就不知道怎么绣了。”孟长玥说着又戳了一针,大抵是因为一边说话,一边戳,实在是戳的太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手戳破了一个洞。
眼看着一滴鲜血从指尖冒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孟长玥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丝难过,这一刻她好希望林雙在自己的身边,看看自己,陪自己说说话,她不想一个人在这个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守着了,等待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望着那一滴鲜血落在了芍药上面,孟长玥忽然感受到一阵眩晕,她意识道部队的时候想要叫人,可她却发现自己的发不出声音。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一旁倾斜过去,隐约间似乎听见了有人的惊呼声。
大概是有人发现自己不对劲了吧,孟长玥这么想着,终是放心的晕了过去。
尽管陷入黑暗,但孟长玥的感知并没有到此消失,她
在黑暗中行走,似乎能听见什么人在说话的声音。
“报,林少将仍然没有消息,京城的快报也尚未送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爹,您让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