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聪睿沉稳,不好对付,此人若是不除,将来必成祸端。
他眼中溢出杀意,再次扬起大刀,与她纠缠在一起。
二人抵死交锋。
大雨滂沱中,他们紧密交缠,刀剑相撞,阵阵激烈的交着手,雨水泥巴溅得到处都是,两双通红的眼对视时,眼中的强硬叫嚣着势均力敌的狂妄。
谁都不曾后退半步。
不死不休。
二十几招过去,二人皆后退数步。
战九夜神色凝重,叶锦潇呼吸沉浊,二人皆感到不同程度的棘手。
这人实在不好对付。
叶锦潇抿紧唇角,看了眼手心的伤,被飞镖刺出,被雨水淋到发白,痛得快失去知觉。
动着手指握紧了剑,准备再次上前时,眼前忽然晃了晃。
“唔……”
战九夜见状,眼底闪过一缕精光。
方才那把飞镖,是淬了药的……
叶锦潇捏着眉心,打起精神,刚迈出两步,只觉眼前眩晕,视线几乎模糊的看不清,男人的身形起了叠影,在簌簌的晃。
她有些看不清。
“潇儿……”
谁在叫她?
“潇儿。”
是谁?
她踉跄的将长剑插在地上,扶住身体,朦胧的视线里,只见男人朝着她走来,那张面孔好像蒙着一层雾,看不真切。
“潇儿,是我。”
“楚……聿辞?”
“嗯。”
男人缓缓握住她的手,“潇儿,你受伤了,快跟我回去吧,我们回家。”
她茫然的看着他:“家?”
“嗯,我们的家,你说过,会永远跟我在一起的,我们永远相爱。”他笑得无比温和。
叶锦潇脑中刺痛。
她何时说过这种话?
她没说过。
头痛。
好痛。
那种撕裂感,似乎将她的灵魂从这具身体挤了出去,同时,另一道残留的意识挤了进来:
‘聿辞哥哥,你常年带兵打仗,总是照顾不好自己,我给你做了一对护膝。’
‘我没有推她!’
‘当年,是我救了你,柳明月在骗你!’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为什么!’
“潇儿,你怎么了?”男人温柔的弯腰,“这里雨太大了,先跟我回去再说。”
“跟我走。”
她茫然的跟了几步,整个胸腔却喷涌着滔天般的恨意,如山脉倾覆般,尽数崩塌,几乎要撕碎了胸膛。
突然,一剑便刺进了他的腹部!
战九夜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血顺着剑锋潺潺的流了出来,痛意渐渐漫向四肢百骸。
“你……”
为什么?
她中了迷幻药,在她眼中,他是她的夫君。
“你不是最爱我吗?为什么……”
爱?
女子仰起头,脸色苍白如尸体,扬起的笑比死人还要诡异:“再深的爱,也早已被你亲手磋磨。”
“谁说我爱你?”
她抓紧剑柄,长剑就要再度刺进去。
战九夜一掌拍中她的肩膀,“你这个疯子!”
“唔!”
叶锦潇飞出数米,撞到树干上,身体似破旧的麻袋一般沿着胁迫,哐哐的往山下滚去。
战九夜捂住受伤的腹部,踉跄几步,单膝跪在地上: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