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澜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卫涟的另一套房子里。
她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回忆良久,考虑自己是不是被那几个alpha关到了什么秘密据点。
“醒了?”卫涟远远看她坐起来,惊喜道。
郑云澜偏过脑袋无声望着他,眼中有一丝迷茫。
卫涟珍而重之地将脸贴在她的肩头,静静地感受着她胸腔仍在跳动的心脏。
郑云澜感觉肩膀一凉,僵硬地回抱了一下卫涟,摸着他的脊背缓缓抚下。
哭了?
卫涟在她一下下的安抚中,想起她身上尚未消散的痕迹,手臂上清晰可见的针孔,懊悔的情绪攀到了顶峰。
“对不起……对不起,”他无助地重复,极力压住身体的颤抖,“我真是……”
郑云澜不太懂他难过的点,这和他又没关系,后悔什么?
不过这次她非常合时宜地没有说出来,反而沉声道:
“……没事。”
她的记忆有点混乱,身体也没恢复,昏昏沉沉地喝了两口营养液,断断续续睡了两三天脑子才感觉能转过来弯。
这种神清目明,大脑没有废物堆积,真真正正睡醒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吃饭的时候卫涟时刻观察她,郑云澜仿佛一朝之间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样子,冷漠又疏离。
“澜澜。”他喊道。
郑云澜抬头,示意他继续说。
“你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点记不清之前的事了,”郑云澜想了想,“我杀人了吗?”
“没有,”卫涟笑着把剥好的小龙虾放在她面前,“有趁机想浑水摸鱼的人弄出点幺蛾子,我会处理的。”
“哦,”郑云澜对此不是很关心,“我这几天看看帝国语,听到的发音都有点忘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想起来用得到。”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现在主要是得好好休息。”
吃完饭血糖升高,郑云澜又昏昏欲睡,身上不知何时盖上薄毯子,卫涟坐在一旁处理着什么事情。
“睡了吗?”他问。
郑云澜若有若无地答了一声。
她的手腕有点沉重,这个光脑的外壳上有好像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对了,之前那个好像被什么人从后面划碎了。
她疑惑地打开光脑,以为页面和记忆中的不一样是自己脑子不太清醒,直到打开账户,看到余额处显示的一连串数字,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晃晃头,眼睛几乎钻进屏幕里。
哪来这么多钱?!
郑云澜把个人信息翻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端倪。
她抬手揪住卫涟的衣服,不悦地质问:“你绑这个干什么?”
联邦现行制度中,可申请将两人的账户绑定,确认之后两个账号的余额、使用者定位甚至联系人都能互通。
她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卫涟却能看到她脸上“你有病吧”几个打字明晃晃地写出来。
他企图打哈哈混过去:“这不花销什么的都在一起了么,放心余额是单向关联的,我这边看不到你的,以后——哎宝贝儿别摔!”
卫涟扑过去挽救即将被扔在地上,面临粉身碎骨下场的光脑。
“你实在不想看见的话咱们重新开个账户?”他按住郑云澜的手,这光脑他从外形设计到材料选用,一步步都倾注了不少心血,等了整整一个月才到手。
郑云澜这几天深睡时间长,没有蠢货同事,没看到离谱的社会事件,本来情绪相当稳定。然而她的平衡在刚才的一瞬间骤然崩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