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郑云澜用眼神示意卫涟不用过来,不以为然道:“不会,他脾气没我差。”
“……这样啊,哈哈,作为长辈,看到他身边有你这样的孩子,也就放心了。”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不禁怀疑起传闻中郑云澜把卫涟打进医院的事会不会是真的。
“嗯。”
“……”她哽了一下,许久没碰到这种年轻人。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郑云澜清透的眼眸中看不出一丝波澜,整个人像是要融入到背景中去,明明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四目相对时却给人一种直达心底的宁静与审视。
“他没做什么混账事吧?”她又寻找话题,“alpha们做什么随心所欲,磨合起来免不了受委屈,要是有什么应对不了的情况……”
郑云澜突然出声:“为什么会觉得他要做混账事呢?”
“没有啊,就是这孩子从小野惯了,上学的时候三天两头跟人打架,虽说长大了,alpha总是……你懂的,”她悻悻地说,“他不是我亲生的孩子,有时候也不好说狠了,不像自己的孩子管起来狠得下手。”
“是啊,”郑云澜心不在焉地说,“卫然看起来没那么凶。”
“他们俩从小性格就不一样,”提起自己的孩子,她欣喜地说,“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像然然就不大爱动,天生比较斯文,我巴不得他跟他哥学学,这种性格出去容易吃亏,总是说不听。”
吃亏,吃亏出来一个孩子?郑云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热闹啊。
一个善于明褒暗贬的继母,一个优柔寡断的父亲,还有一个比自己小几个月烂泥扶不上墙还要挑事的弟弟,卫涟能撑下来也挺厉害。
卫母见她不说话,按耐不住地继续夸赞自己的孩子。
他们兄弟俩年龄相差无几,又是同父异母,这么多年多少人暗地里都在说自己的孩子比不上卫涟,她心中不免愤愤不平。
郑云澜头脑发胀,看着她脸上若有若无的自傲,莫名联想到王学思那看不起一切的神情。
那种众生不平等,万般与他相比皆下品的优越感。
一条命搭在王嵘手里,在王学思口中仿佛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多少家庭在他们手里支离破碎,他们却躺在别人尸骨上纵声享乐,还要唾弃脚下踩着的躯体。
“……听你说的,感觉卫然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人。”郑云澜睁大眼睛,盯着地砖的边缘,大拇指的指甲边缘在食指指腹上摩挲。
卫涟时刻注意着这边,暗道不好,郑云澜的耐心告急。
他快速结束对话,大步朝两人走来;卫然远远望着他阴沉的脸,以为他要对卫母不利,也着急忙慌地冲过来;卫父转身,顺着兄弟两人的视线落在她们那边——
郑云澜眼底有狂风骤雨凝聚,出口的话有千钧重:
“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能干出来□□未遂的事呢?”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卫然定定看着郑云澜的身影,泛着不详的冷意,忽地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个人。
卫然惊愕,她……她是……
“什么?!”卫涟一个箭步挡在郑云澜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来了?”郑云澜安抚地将卫涟扯到一边,又看向卫母,“问问你的好儿子吧,虽然他说什么已经无所谓了。我们就不打扰几位了。”
她牵着尚未反应过来的卫涟没走出去几步,身后的卫父声色俱厉道:“站住!”
他威严的神情仿佛真的是一个铁面无私的判官。
“有什么就说出来,他要有错我绝不姑息!”他眉毛拧在一起,话锋一转,“但是,我的孩子绝不接受你无端的指责,没有